在静竹峰的这段时间,孟红叶并非没有下过山,相反她经常推着慕知柔出去散心,对路线很是熟悉。
此去药堂也不远,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虽说武府有府规限制,哪怕是楚忘尘都不敢乱来,但孟观心中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下了山。
孟观在去往药堂的途中,找了好几个地方,最终在演武场大门,发现有一群正在看热闹的内门弟子。
孟观眉头微蹙,拨开人群,只见一位十二、三岁的妙龄少女,正被四名武府内门弟子围堵、刁难。
少女,正是孟红叶!
“你们在干什么!”
孟观气愤地走了上去。
“哥!”
孟红叶看到孟观,眼眶红润,一脸委屈地跑了过来。
“红叶别怕,哥哥在。”
孟观赶忙将孟红叶护在身后,怒视四名内门弟子。
“她是我妹妹,有什么话跟我说吧。”孟观冷漠道。
闻言,四名内门弟子扭头,一脸轻蔑地看着孟观。
为首马脸青年,约莫二十岁,凝丹境三重巅峰修为,虽然穿着内门的练功服,可脖颈、手腕上都佩戴着昂贵的首饰,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豪门出身。
至于其他人也是凝丹境三重往上,都是内门的好手。
“是孟观!”
“有意思了……”
围观者当中,有弟子认出了孟观,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这马脸青年,是北荒郡城四大家族之一,元家的三公子元宁之,论地位不比林川低多少。
更重要的是,元家和天元商会合作甚密,是北荒郡第一豪门,此番围堵孟红叶,也是为了买她。
可他们或多或少清楚孟观的脾气,知晓此事难以善了。
元宁之看着孟观,冷哼道:“看来,你就是孟观了?”
“正是,你又是谁?”
孟观反问。
“元家三公子,元宁之。”
元宁之负手而立,高傲道。
“原来是元家的人,难怪敢堵我孟观的妹妹。”孟观道。
“说吧,你想怎么样?”
“本少想让你妹妹,给本少当丫鬟。”元宁之平静道。
孟观不气反笑,道:“你怕是在开玩笑吧,我妹妹凭什么给你当丫鬟?”
“一个没有修为的女孩,能够在武府内自由行走,不就是因为挂着你这亲传弟子丫鬟的名头吗?
既然她能伺候你,为何就不能伺候我元宁之呢?”
元宁之缓缓开口,始终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停顿片刻,他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愿意忍痛割爱,可以随便开个价钱,本少出得起。”
“你把我孟观当成什么人了?!”孟观双拳攥紧。
“把你当成什么人?哈哈,你有点明知故问吧。”
元宁之哈哈大笑。
“整个北荒武府谁不知道,你孟观天生残体,又是小城寒门出身,倘若不是慕长老收留你,你算个什么?
本少知道你资源短缺,愿意高价买下你妹妹,解你燃眉之急,你应该心怀感恩才对,怎么还生气呢?”
“就是就是!”
“我们元少能看中你妹妹,那是她的福分才对。”
“你妹妹不懂事,你这当哥哥的难道也不懂事?”
此话一出,元宁之的三个跟班,跟着点头附和。
在场许多围观者,也是暗自点头,觉得元宁之有道理。
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子,能给元家三公子当丫鬟,这是许多人眼中求都求不来的福分,更何况以元宁之的身份,少于十万两的买卖根本不会开口,孟观只赚不亏。
更何况,只是当个丫鬟而已,又不是当奴隶。
可他们又怎能理解,孟观对孟红叶的感情之深呢?
对于孟观而言,孟红叶是她唯一的亲人,是他最大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够触碰!
如果孟观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会抛弃亲人的畜生,哪里还轮得到元宁之,早就将孟红叶献给楚忘尘了。
“元宁之,既然你如此了解我的底细,那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孟观咬牙切齿,忍怒道。
若不是师尊慕知柔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打架闹事,他早就一巴掌抽在元宁之的脸上了。
不止如此,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此事另有蹊跷。
他和元宁之无冤无仇,对方不可能如此了解自己,这件事很可能有其他的推手,甚至又跟楚忘尘有关。
“二十万两白银。”
不料,元宁之根本不理会孟观的警告,淡淡开口。
“你执意如此吗?”
孟观火气更大了。
“三十万两。”
元宁之抬高报价,而他的阔绰,也让在场弟子惊叹。
“乖乖,三十万两白银,都能买下百来个丫鬟了!”
“是啊!我家府邸三十几号下人,十年的俸禄都没这么多,三十万两白银足够买他们的命了!”
“这孟红叶看着就是个病秧子,值不了这么多钱,还得是元公子阔绰,有钱做这种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