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白沐沐身边,白砚辰动作熟稔的接过白沐沐手里的包子。
“哥哥来。”
白沐沐转头看了一眼他,随后眼里迸射出惊喜。
“哥哥事情忙完了?”
白砚辰点了点头。
将手里的馒头和包子递给难民。
“谢谢太子。”
……
今日白砚辰这番举动,在京中引起热议。
无一人不称赞他,说他是一个好的储君。
回到皇宫之后,白砚辰没有和她们一起回宫里,而是去了龙吟殿。
“回禀父皇,那些粮商均已处置。”
说着便递上去一个折子。
看了折子之后,白君涯满意的笑了笑,“此事做得不错。”
既没有为了处置粮商而处置粮商,而是让他们捐款代罪。
民间早有传闻白君涯身为暴君,而身为太子的白砚辰极有可能也是如此。
而如今,白砚辰此番不仅让谣言不攻自破,还为自己和父皇正名。
而另一边。
一间密室里,隔着屏风看不清坐在上位的人的模样。
依旧是那道尖细的声音,“如何了?”
“回主上,那白砚辰并未处置粮商。”
不仅为没处置,还和主上猜测的大相径庭,若是这样,百姓们竟然不会听信他们的
话。
坐在位置上的那人整张脸都藏匿在黑暗中,只有露出来的双手紧握成拳暴露了他的情绪。
原本是想等白砚辰将那些粮商押入牢中,再派人在牢狱中动手,给他扣上一个小暴君的称号。
可如今白砚辰并未按照他们的预料行事。
“主上,接下来怎么办?”
主人的计划迫在眉睫,可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计划,这样的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
“急什么,一个孩子能翻出什么风浪!”
那隐在黑暗中的人,尽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听到主上的安排之后,手下的人便迅速转身离开了密室。
密室只剩下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人,仔细看去,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没想到那个人的儿子竟然有这般脑子,那就走着瞧好了。
……
与白君涯商量了修缮河堤的事情之后,白砚辰原本是想去嘉安宫看望白沐沐。
可是一想到她累了一天,白砚辰也便没有再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他们那些粮商十日内筹集修缮河堤的善款,于旁人可能是为难,可是于那些粮商而言,这些钱掏家底也是能凑出来的。
为
了以防他们跑路,白砚辰特意派了人守在他们的宅子附近。
一旦发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凑钱这么简单了。
只要钱到位了,户部那些老狐狸也就没办法推脱了。
“夜里凉,殿下莫要着凉了。”
小允子将小厨房温着的汤呈了上来。
看着这汤,白砚辰眸色一顿。
“如今百姓们尚且吃不饱,本宫实在是寝食难安。”
父皇将这件事交给他,他自当多费些心力。
“可也不能把您的身子给熬垮了呀!”
小允子何时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
白砚辰摇了摇头,说是他见到城外的景象,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皇室做了表率,为百姓开仓放粮,亲自施粥,其他大臣自然不能不作为。
次日一早,便有许多大臣让家中的儿女也随着白沐沐一行人去施粥。
不过倒不是趁着皇室的便利,而是在其旁边另设粥棚。
有了这么多人,白沐沐便闲不住了。
【这是哪家的?这粥盛到底也没见几粒米。】
“你是哪家的?”
白沐沐眨巴着眼睛,天真无辜的开口。
那人见白沐沐主动搭话,便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回公
主,吾乃护国公的小孙子,听闻公主与贵妃心系难民,便想着为公主和殿下分忧。”
白沐沐抬起小手指了指锅里。
“没米。”
那护国公的孙子苦笑了一声,“说来不怕公主笑话,我护国公府也实在是有些揭不开锅了,这点余粮自然比不上宫里。”
离得近的难民原本还不满,可听了这话心下满是感动。
【护国公?护国公府怎么可能没钱,这朝中当属护国公府富得流油。】
这些大臣整日哭穷,不就是怕皇室向他们借钱吗?
看着他们做到如此地步,白沐沐有些不耻。
见白沐沐不说话,护国公的小孙子接着开口,“公主锦衣玉食有所不知,祖父虽然身为护国公,但也只靠着朝廷的俸禄养家糊口,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
他这话一出,白沐沐便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这话可不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能说出来的。】
这话若是只在白沐沐面前说,那便只是哭穷。
可是当着难民的面,这话便是直接将皇室推到风浪口,暗戳戳的表明皇室只顾着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