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干净了,就是容家的产业不干净了,以后容家的这些产业、出产的粮食和货物谁还敢要,谁还敢跟容家合作,万一混了不该有的东西怎么办。
或者不是跟容家做生意的,只是正常往来,万一被人怀疑是不是也参与进去了怎么办。
容轩敢肯定现在的容元修冒不起这样的险,容元修和槐山房明显还没有准备好,那件还不确切的事和那些可能有变数的人还没有出现,他们还在等待时机,至少要将容青扶上他们想要的位子之后才会这么做……
容轩被拘押在了别院,黎久薇本要去看看他,得到消息带着夕荷掉头去了通元城,先找了间客栈住了一晚。
刚到的时候,黎久薇就在路上找了老实巴交的妇人先到容家主宅的后门给容昔传了口信。
说有位容大姑娘的闺中小姐妹要送上回见面说好的东西过去,只是最近家中事多,不方便上门,待明日上门,还请容大姑娘有个准备。要是容大姑娘不方便,还是赶紧跟夫人说一声比较好。
容昔身子弱,很少出门,却时不时地邀一些闺中姐妹到她的小院子里一起玩乐、做女红,这是容家上下都知道的事儿,有人给她带口信是常事,不会引起怀疑。
特意强调了要跟孙氏说一声,意思就是这话其实是跟孙氏说的,只是不方便直接给孙氏带话,才找上了容昔。
容昔和孙氏的利益是一致的,这种事儿她一个人做不了主,肯定要通过孙氏,一定会把话带到。
第二日,黎久薇没有直接上门,而是将一只木匣子交给夕荷,里面放着剩下的另外六张对牌。
匣子是黎久薇换过的,分为上下两层,确切的说是两个匣子中间用一个铜扣固定住,打开铜扣就可以分成两个匣子。
夕荷回主宅前,黎久薇特意叮嘱了她一番,教她如何把戏做足。
夕荷捧着匣子进了主宅,跟门口的小厮说了要去见容元修,不一会儿就有人带她进去。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这回特意派了两个会武的小厮过来。
夕荷诚惶诚恐地跟着他们往正院走,没一会儿就看到有三个人探头探脑地在看她。她从前在府里待过,认出这当中有一人是孙氏那边的人。
这三人也有了上回的经验,知道得先把东西抢到手,要是东西到了容元修手里,他们夫人想再拿回来就难了。
因此这三人一看到夕荷一行走到合适的位子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去抢夕荷手上的匣子。
护着夕荷的小厮边动手边嚷嚷:“夫人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你们敢明抢老爷的东西?还不助手,小心老爷打你们板子,再将你们发卖了!”
“这本来就是大公子孝敬府里的东西,老爷有份,夫人也有份,不能说大公子只孝敬父亲、不孝敬母亲吧?”对方的小厮手上毫不留情得推搡着方才说话的人。
自上回容元修和孙氏争吵后并未能将孙氏手上的对牌拿回,二人便撕破脸,容元修再没给过孙氏好脸。
容元修想不明白,他做这么多,得了什么最后都是用在容青身上的,孙氏到底要跟他争什么。
孙氏一样想不明白,既然容青是她唯一的亲生儿子,她还能害了容青不成?
容元修将来可能还会有别的儿子,她这年纪了,只有容青一个儿子,要真是要给容青的,放在她手上不也一样么?
这二人各有个道理,按理说夫为妻纲,孙氏不能违逆容元修的意思,尤其是在大事儿上。
可现在跟平时不一样,事情已经牵扯到了现任州牧陈大人,孙家的太爷老孙大人是上一任的州牧,就怕之后要动用到这层关系,因为他也不敢让人把孙氏的院子砸了把对牌抢回来。
来的三人是孙氏从娘家带来的,明显比容元修派来的身手要好上一大截,有两人很快就缠住了那三人,剩下的一人冲到夕荷面前,劈手就去抢她手上的匣子。
夕荷前些日子隔三差五地就跟府里的护卫学功夫,别的没练出来,躲避地动作还是会了一些的,尤其她是新手,这些动作还不熟练,躲避时就仿佛是她的自然反应一样。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们姑娘给老爷的,不是大公子的……啊,你放手,你们这样,让我怎么跟我们姑娘交差……”
夕荷“拼命”阻拦着,还“摔”了一跤,匣子上的铜扣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开了,上来抢东西的那人先前没有留意这是两个匣子,抢了上面的那个就走。
为了护住怀里的东西,夕荷整个人坐在地上抱头俯身护着怀里的匣子,外面的人看过来仿佛她被吓着了,只能这样护着自己。
那三个人拿走了一个匣子就以为彻底得手了,没回头看,一溜烟儿地跑回了孙氏的院子。
容元修派来这三人面如土灰,把夕荷扶起来时却发现她怀里竟还护着一个匣子:“这……东西还在?他们抢走的是?”
夕荷摇头,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是两个匣子,抢走了一个,东西没了一半儿。有段日子没回府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抢啊,这这……”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为首的小厮尴尬地笑笑:“这……牙齿还有碰嘴唇的时候,老爷和夫人不就是……唉,不是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