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前,两人在附近摸索,其实附近有几个强贼已经盯上了他们,这群贼寇盘踞在二龙山上,专门做那打家劫舍的买卖。
今晚,几个贼子下山本是准备寻觅一处人家抢劫,却哪里知道他们看到远处出现一辆华贵的马车,根据之前的经验来判断,这车子里头的人非富即贵。
既然如此,算是送上门的买卖了。
就在这俩毛贼准备包抄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悬崖,又看到一人居然吊绳下去了。
“如今可真是给了咱们机会,这大块头一人既要看车子又要看绳且还要顾虑自身安全,俺们何不过去对付他?”
“这就走。”
那两人还没靠近,就惊动了飞虎。
飞虎很快就和他们决斗起来,飞虎势单力孤,这两人又是长期合作的。
更何况飞虎还需要顾虑陆乘渊的安全,自然力不从心,那个魁梧的男子吆喝了一声一刀砍在了飞虎的肩胛骨上,饶是剧痛,但飞虎为了确保陆乘渊的安全,还是忍着痛拉扯绳索希望将陆乘渊给拖拽上来。
然适得其反,这么一来既没能保护陆乘渊,且让自己被平白攻击。
很快绳索就被这小毛贼给弄断了,飞虎一看绳索断裂,他顿时气急败坏,这一刻飞虎力拔山兮,一下子卡住对方咽喉,但听咯嘣一声,那挑衅的男子就给丢了下来。
另一个男人见状不妙,知道招惹了亡命之徒,还没逃出去,被飞虎飞起一脚踢在了后背上,就这一下,似乎拧断了男人喉咙也丢下了悬崖。
他急急忙忙抓了藤萝下悬崖去找王爷,奈何并没找到什么。
此刻飞虎着急了,想要到附近去求助,奈何附一家人都没有,想要找绳索,但马车上就这一个,飞虎终于还是从悬崖下攀爬了上来。
他恼羞成怒,恨不得将这俩尸体挫骨扬灰来泄愤,他气自己无能为力,索性坐地左右开弓扇耳光,“属下无用,该当以死谢罪,殿下,是属下无能啊。”
飞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这夜色里等待着。
另一边,大仇得报的颜语画乐滋滋的回家去了,这一路上她都很开心,可得好好思考一下用什么办法将铺子据为己有了。
要是有了铺子,岂不是万事大吉。
在她的计划里,一旦铺面到手,她就托关系送父亲进中书省,为颜贺谭做安排恰当的事做,对了,还要为母亲看病。
至于无作为的祖母,这糟老婆不是喜欢和颜沁雪在一起?
如今就撵走她,让她去找叶珍好了,且看看叶珍还情愿收留她不,对,就这么干。
但颜语画的马车才开出去没多久,就看到暮色中出现了一条黑影,那黑影是如此熟悉,那是个血糊糊的尸体一样的人,那是个墓穴里爬出来的恶鬼。
有风吹过,颜沁雪几乎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那尸体一样的人颤动了一下,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了马车。
“二小姐,您要回去吗?”
是长顺。
颜语画微微着急,带长顺回去?还是……
但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尸体一样的血糊糊的男人已经靠近,将他那脏兮兮的手嘭的一声落在了她的马车上,祈求一样的咕哝,“二小姐,刚刚是我在和那个男人决斗,我们两败俱伤,是我给您创造了机会,现在,您的事情做成了吗?”
“事情?”颜语画定睛看着那血糊糊的可怜人,急忙说:“顺哥,你快进来,我已经杀了颜沁雪了,从今以后我只和你好,等咱们到都城,我就让爹爹主持咱们的婚礼,到时候,你就是贵族了。”
“那感情好,二小姐,我谢谢你,谢谢你啊。”
“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话啊这?”
说到这里,男人进入了马车。
颜语画将马车停靠在路边,就了月光打量了一下长顺身上的疤痕,知道这伤疤不计其数且一时半会未必能疗愈,长顺固然没回头,否则此时此刻一定可以看到颜语画嘴角那恐怖的冷笑。
但颜语画的声音依旧温柔,甚至温柔到让他几乎感动,“阿哥,我给你上药,上了药就好了,咱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将来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这里发生的一切就都忘记了。”
“啊,好。”
那长顺感动极了,“二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驸马哈姑爷啊什么的,长顺倒不大在意,将来二小姐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就好了,哈哈哈,那时候才真正是快意恩仇呢。”
“生孩子?大胖小胖?”
尽管对这一切颜语画很抵触。
甚至于心里头在骂你这小子倒痴心妄想,但嘴上却说:“那是自然,一个大胖小子有什么用?最好是一对儿,那时咱们儿女双全,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是啊。”
长顺还沉浸在憧憬和幻想之中。
而颜语画呢,缓慢的拧开了一个珐琅彩的盒子。
这盒子里头是刀伤药,倒是很厉害的,“顺哥,你不要乱动,哎呀,你看看你,你受伤也太严重了,奴家好心疼啊。”
说到这里,颜语画将匕首拿出来,“顺哥,我割开你的衣服给你上药,你不要乱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