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死,顾承彦恨不得现在真的死一死,就不用被三叔审问了。
谢昭昭不想破坏心情,淡淡地说一句:“走吧!”
顾月白这孩子,在南城那种环境,学得满嘴的脏话,满脑子的男女撩骚。
前世里,他过继到谢昭昭膝下,是三年后,那时候,顾月白都七岁了。品行已经定型,极其难以纠正。
谢昭昭教规矩用尽了各种办法,就算她日日严苛紧盯着,这孩子在十三四岁能人道时,就偷着和七八个丫鬟有了首尾,被她狠狠地做规矩才收敛。
她请了朝廷大儒,历年科考主考官孙太傅,孙太傅教导顾月白三年,她又请表兄许文容和亲舅舅许焕章,一老一少两位当代大儒,教导他整整十二年,才高中状元。
顾月白考上状元后,第一件事不是感恩,而是和谢昭昭秋后算账,他控诉谢昭昭严厉管教他、打手心打板子的仇恨,却看不见谢昭昭为了教导他成才付出的所有心血。
“你就是抢了我母亲位置的小偷”,“卑鄙、无耻、死皮赖脸”,“腐朽、思想裹着小脚的封建女人”……
那一番在肚子里压了十几年的骂街污水,把谢昭昭泼得心碎。
如今,谢湘湘想捡状元漏?
呵,能考上秀才算我输!
谢昭昭没说话,转身继续往马车那边走。
“长姐,你必须给月白道歉,欺负我儿子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