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的。
而鹿思竹就坐在他旁边。
两人都紧紧将脸颊贴在玻璃上,看着摩天轮升至至高点时,大雪如天使的羽毛般,从天空飘落而下。
那是个相当棒的角度,面前的女孩,黑夜中的雪花,远处的城市灯火,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画卷。
令人挪不开视线。
这次带鹿思竹来游乐园,只是为了兑现他之前一个莫名其妙的承诺。
没想过会收获这么令人难以忘记的画面。
“还记得,在摩天轮上,你当时对我说了什么吗?”
鹿思竹嚼着菠萝,看着时煜,嘴角弯出一道得意的弧度。
“我说要不要做我一辈子的对手,以后要进行好多次对局。”时煜坦诚道。
“哼,你这个坏家伙,我当时真以为你是要和我下正八经的棋,居然直接同意了现在想想,真是太便宜你了。”
鹿思竹蹬掉粉红色的兔兔脱鞋,抬起腿,用包裹在黑色连裤袜中的脚尖踢了踢时煜的膝盖,力度跟草莓布丁似的。
“然后呢,我们下一次偷偷携手外出,是什么时候?”
时煜突然来了兴致,进一步回忆长久以来,那些不为其他人所知道的事。
围乙结束后,就是在家过年了。
这期间,记忆令人最深刻的事,莫过于鹿思竹那句用语音发的“新年快乐”了。
没准是她终于对时煜那句“做一辈子对手”有了更深刻的感悟,于是也轻轻做出试探性回忆。
紧接着,是温泉宾馆的集体合宿。
这次时煜的主要时间都和忠诚双雄在一起,委实没什么闲暇。
无非就是趁鹿思竹第一次被酒水干倒,一个神罗天征把她当成米袋扛回了房间。
甚至整个曰本碁圣战期间,两人都没有太进一步的举动。
直到
直到第一次围甲结束,詹师姐过来做完采访。
那次采访同样令人记忆犹新,她来做采访的同时,还来了一大批人,老爹犬妹、木下野狐、以及轲决,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可采访结束之后,时煜与鹿思竹的一对一采访开始了。
说完那句“忽然就不孤独了”,两人就走了出去,在外面逛了很久才回来。
并没说什么。
“你当时怎么不说些什么呢?这话题可是伱起的头。”
时煜一把握住了鹿思竹伸过来的脚尖,用手指在上面或轻或重的按压按按摩。
“我也不知道,当时总觉得我们还没成年,不应该太早说那些话。”鹿思竹十分诚实。
“唉,你们围棋人,实在是太古板了·jpg。”时煜叹气。
“那你呢?这种事,不都是由男孩子率先开口吗?”
“我说了呀,早半年就说了,那句‘做一辈子的对手’,你不是都记得吗?”时煜理直气壮。
“你”鹿思竹满脸残念。
再之后,是亚运会。
想要在亚运会上偷偷接触,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长达几个月的高强度封闭训练,对正值大好青春的花季少年,的确是不小的考验。
终于,攒了好几个月的怒气条之后,他和鹿思竹直接跑了。
还是鸽掉亚运庆功宴,在队友们的注视之下,一骑绝尘的。
亚运会与雨水洗礼后的杭城,透着别样的清新味道。
那种感觉时煜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当时也没有一个明确目的地,就想这么一直跑下去,握着她的手,好像能抵达世界上的任何角落。
只可惜,还没跑多远,就被聂老亲自打电话叫住了,不得不提早折返。
有一说一。
以当时他俩那个精神状态,指不定要干一些新海诚想拍,但又不太敢拍的事。
“再后来就是第一次接吻了呀”
鹿思竹吃完了菠萝,捧起旁边的热可可,脸颊上忽地泛起一丝醉醺醺的红晕。
时煜不得不承认。
其实自己可能才是真正的围棋人。
亚运会结束之后,自己真就没干太多,带鹿思竹回了一趟老家,见见毕老师,顺便拷打下詹师姐,好像就没了。
然后是堕落的直播生活。
就一点也没想推推感情线。
等到新一次比赛开始,在棋战推动下,自己才受荷尔蒙刺激,记起这事。
当然,这方面鹿思竹也差不多,这段时间她的表现也很平静,同样靠黑白多巴胺行事。
于是,在贺岁杯结束的当晚,烟火再次盛放,手捧奖杯的同时,也捧起了鹿思竹的脸。
“奖杯硌到我脸了。”
接吻五秒后,她终于忍不住说道。
重新开始,又过了五秒,她又忍不住问:“怎么感觉你那么熟练?”
这个问题,时煜就很为难了。
总不能说,在【梦中下棋】里,你是可被触碰的对象吧?
“好神奇哦,我们居然连一次正式告白都没有,就直接接吻了。”鹿思竹将嘴巴埋在杯子里,小声嘀咕道。
“是啊,直到现在都没有。”时煜也不禁反思。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良好的风气也按捺不住火苗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