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了一下,这事就忘了。
“废话,当然是我打主将呀,忘了集训期间,我那恐怖的杀力了吗?”
江天启自告奋勇道。
早在鹿老板收购这支队伍之前,他就是队里的主将位置,上一次围甲的战绩十分不错。
时煜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合宿期间,比起沉稳厚重,以长者自居的邱嵩,江天启的给时煜的压力更大一些,棋风杀伐果决,腥气极重。
更何况这人也挺年轻的,就19岁,属于是当打之年年中年,担当主将位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我最近的状态也不错呀,你看我都七段了!”时煜爽朗一笑,比出一个七的手势。
江天启被哽住了。
明明几个月前,时煜还是区区二段,被他这个五段大幅度碾压。
但转眼间,一趟曰本之旅过后,这人就跟祖坟诈尸一样,突飞猛进到了七段,成了被仰望的对象。
段位更多的只是荣誉象征,但被时煜拿这个压一压,竟怪叫人说不出话来。
可恶!结果到头来,我的段位居然连后辈都不如吗!
“时煜,你这轮先打个四台看看,主将就让江天启打。”邱嵩叹气道。
“算了,这小子这么嚣张,就让他上好了,他赢了的确有三倍没错,但输了的话,就只有一个对局费。”江天启哼的一声叉起腰来。
“我赞同邱前辈的说法,这轮就让江五段打主将,我打四台好了。”
时煜光速改口。
“嗯?伱怎么退让的那么快?这不像你啊?”
“我早就想好了,这轮压根就不打主将。”时煜坦然。
“那你刚才说你要争取主将位,是想?”
“没什么,就是想重申一次,我七段了。”时煜将双手往身后一背,露出温润尔雅的笑容。
江天启:“???”
主将台的好处自然是钱多,坏处则是对手强。
尽管时煜刚刚完成了三番棋暴打井山的光荣成就。
但考虑到第一盘是井山表演了史无前例的二刀流,总体含金量大概相当于战胜他一点五盘。
四舍五入一下,差不多也等同于三番棋战胜他了。
别看井山号称曰本第一,是三大赛区之一的扛把子,给人一种他实力排行世界前三的错觉。
但实际上,由于曰本赛区的整体拉闸,他们第一人的水平放在在国际上,大概只处于一流到超一流之间的位置,简称a+。
实力稳大于他的,起码有六、七人。
他这个水平,属于是有能力威胁到超一流棋手,但基本无缘世冠。
能战胜井山,自然有能力在围甲上站稳。
但想要担当主将大位,则需要再观察一番,看看自己在四台这个位置上干的怎样。
“话说我们有五人,这轮谁打替补?”
时煜下意识看向范若曦。
由于快棋台基本稳属于李成欢,那么唯一能变动的,大概就只有范若曦了。
“不,这轮我坐冷板凳。”邱嵩说。
时煜颇为意外。
队里唯一一名九段,是能说当替补,就当替补的?
“我说过,新世界没有我能下的棋盘,机会还是让给你们年轻人好了,况且若曦他最近的状态也极佳,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话我不记得您说过您肯定没当着我的面说”时煜嘀咕道。
范若曦点头:“我现在的状态很好,完全可以上场。”
与队友寒暄完之后,一行人立刻进入开幕典礼处,聆听领导圣训。
“很高兴,这个赛季的第一轮围甲联赛能放到咱们这个主场举办,希望这里能让大家找到当年学棋的时光。”
领导讲完话之后,轮到聂岚讲几句。
围棋道场举办围棋比赛,自然合情合理,这对提高道场知名度,是相当重要的渠道。
以聂岚在业内的影响力,想拿下这个赛事的举办权,自然不在话下。
“应该说从去年到现在,是特别精彩的一年,自从中日围棋擂台赛结束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围棋年份了。”
聂岚继续感慨道,随即竖起四根手指头:
“四次!短短半年的时间内,我居戴上了四次呼吸面罩,这强度都快赶上我当年高强度参加比赛了,你们说说,这锅主要该谁背?”
“时煜背!”台下传来许多道场学生的笑声。
时煜一愣。
好家伙,以为这里是自己的主场,这里的后辈应该都是我的粉丝才对,结果居然全是黑粉?
人家是祸不单行,到我这里就是锅不单行?
“等等,我记得不是就才两次吗?最开始与您对局的那次,以及后来我与李弦铁对局的那次?就两次啊。”
聂岚呵呵一笑:“那只是最初的两次,你在碁圣战上与鹿思竹那盘,那刺激程度不把人血压都打出来?
还有你与井山的最后一盘,好家伙,一盘棋能连打五个关键劫,没想到你的棋不仅能给对手造成伤害,连普通观众都不放过啊?”
“这”时煜一时半会竟找不到太好的反驳办法。
不愧是聂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