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公平的。
云裳低着头想了片刻,便抬起头来道,“柳公子三番四次的帮了我,
我如何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我虽然如今刚到夏国,能够做的事情不多,但是很快我原本在宁国的暗卫便也会全都调到夏国来了,虽然不能够告诉柳公子,我有多少暗卫,不过若是全部到了夏国,许多事情办起来倒也应当是十分方便的。在此,我便许给柳公子三次调动我手中暗卫为柳公子做事的机会,以答谢柳公子的恩情,若柳公子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便是了。”
柳吟风闻言,手指微微动了动,眼中的笑意慢慢淡了几分,半晌才道,“好,我记下了。”
正说着话,云裳便瞧见洛轻言走进了院中,一进入院子,洛轻言便瞧见院中坐着的两人,目光淡淡地扫过院中的三人,洛轻言笑了笑,走到云裳身后站定,低声对着柳吟风道了声,“柳公子。”
柳吟风颔首,站起身来,对着洛轻言道,“如何了?”
洛轻言笑了笑,目光却落在把玩着茶杯的云裳身上,低声应道,“找遍了那花魁的屋中,都不曾找到凶器。”
云裳手指微微一顿,心中想着,难怪洛轻言没有与柳吟风在一起,原来是被柳吟风支走了啊。
“醉凤楼中,有一个在厨房中打杂的下人,不见了。”洛轻言又轻声道,“老鸨说,昨日早起便没瞧见人,还以为是出去买东西去了,结果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才知晓是不见了。”
“厨房中打杂的下人?”柳吟风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洛轻言颔首道,“是,听闻是前几日刚从外面找来的人,来醉凤楼不过四五日。”
不过五日,云裳在心中细细算了一番,从他们太极殿觐见,到王尽欢出事,也恰恰好就是四五日的时间,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
柳吟风颔首
道,“好,知道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对着云裳道,“那我便先告辞了。”
云裳笑着拱了拱手,吩咐着浅音送送柳吟风。目送着柳吟风出了院子,云裳才转过身望向蹙着眉头的洛轻言,“可用了午膳?”
洛轻言摇了摇头,云裳便叫了丫鬟来让准备午膳,才与洛轻言一同进了屋中。
云裳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才抬起头望向面无表情的洛轻言,笑着道,“那日是柳吟风恰好救了我与浅音,好歹亦算是救命之恩,他来拜访,我亦不好不见。只是我也未将他请进屋中,只是在外面坐着说了说话,还有浅音在一旁呢。我不想欠他人情,也许诺了他可以调动暗卫三次,以还他这几次的恩情。”
洛轻言听云裳这般一说,眉头却是渐渐皱了起来,目光定定地望着云裳,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你知晓了,柳吟风喜欢你?”
云裳猛地一愣,没有防备到洛轻言竟然会问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呆了,盯着洛轻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洛轻言一见云裳的神情便已经知晓了答案,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来,“柳吟风倒是不蠢,竟也知晓用这些手段来让你心生愧疚。”
云裳不明白他为何这般说,却又听见他淡淡地道,“既然是救了你,你我为夫妻,这恩情自然便应当由我这个做丈夫的来还,你不必担忧,我定然会还得一干二净。”
云裳轻轻颔首,见洛轻言的目光有些冷,便淡淡地岔开了话茬子,低声道,“先前我出了趟门,去了药房寻那配制七日醉的药材,无意中听闻药房掌柜说前几日曾有人带着同样的药方去买过药,我让卖药的掌柜画了一张那人的画像,不过在浅音那里,我等会儿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