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又咽下,顾淮时舌尖顶了顶上颚,下一秒,朝着她殷红的唇瓣就要吻。
温妤下颌被掐住,躲闪不及,只能紧紧抿着双唇,一双杏仁眼恨恨地剜着悬在眼前的一双黑眸。
撬不开她的唇,顾淮时啃她的脖子。
温妤双拳抵着他挺括的胸膛,扭着身子挣扎,小脸胀红,“你再纠缠,我真的叫人了,我现在不是被你拴着的狗了,不怕你!”
顾淮时顿住,抬起黑沉的俊脸,瞪着她,下一瞬,坐起身,摆弄她趴在自己腿上,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
“不、知、好、歹。”他一字一顿。
火辣辣的灼痛袭来,温妤扭头瞪他,边喊:“顾老首长——”
话音还没落,她被顾淮时抱起,男人撅住她的唇,凶狠的吻铺天盖地席卷着她。
温妤双拳抵着他挺括胸口,舌根被搅得发麻,男人依旧不松开,她抬起手,朝着他的脸颊打去。
只是还没碰到他的脸,手腕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
男人的手来到腰际,她心下一惊。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妤儿,你见到你小叔了吗?”
是顾大夫人。
不过,温妤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撒谎,她扬声回:“阿姨,小叔在我这!”
音落,她狠狠白了男人一眼。
顾淮时也睨她一眼,大手恶劣地覆上她身上最高的一点,“大嫂,妤儿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看看。”
过电一般的感觉荡漾全身,温妤紧咬着手背,不发出声音,两眼瞪着作恶的男人。
门外的顾大夫人不疑有他,“妤儿怎么回事呀?”
“阿姨!我——”
顾淮时紧紧拥着她,男人薄唇贴在她耳畔,嗓音低哑,“你敢让傅西洲碰一下试试!”
语气里饱含对她强烈的占有欲以及警告!
他这话说完,松开她,起身走向门口。
温妤连忙整理凌乱的衣襟,捡起地上散落的内衣裤,丢行李箱,合上盖子。
顾淮时走了。
顾大夫人进来,对温妤一顿关心。
她也是刚听说傅西洲回来,把傅家搅得天翻地覆。
许闻霜担心娘家的工程项目,让温妤在傅西洲耳边吹吹风。
温妤答应了她。
第二天下午,她和许栩一起,乘航班飞到江城,又转高铁抵达江南水乡苏城。
温妤以嘉宾和顾问的身份,和节目组汇合。
节目组还是之前《山河行》节目的团队,温妤跟他们相处融洽。
这期节目的主题是昆曲和古琴。
录制地点在苏城著名的一座园林建筑,舍园。
正是初春时节,江南烟雨,山水如墨染。
园内古色古香,黄山假石,曲径通幽,白墙边的红色山茶花开得正盛。
温妤一袭白色新中式套裙,脖子上系着深蓝围巾,坐在厅堂内,和一位老学者及主持人聊着古琴文化。
聊着聊着,她和老学者的观点发生分歧。
“古琴的本质就是乐器,通过弹奏展示乐音之美,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不要乱引导公众,妖魔化古琴,这段必须掐了!”老学者倚老卖老,对温妤批评道。
这位老学者姓周,是大学古文化专业的教授,之前温妤指出他几处古琴常识性错误,他觉得没面子,这下终于逮着温妤的观点不放。
而温妤的观点是,古琴不止是乐器,还是人文传统,精神境界的体会与提升是第一性的,目的是自娱娱人,调节心性,提高人文道德的修养。
尤其最近,她通过古琴音疗愈失眠患者,更佐证了她的观点。
而且,中医里本就有个理论,五音入五脏。
温妤面带微笑,耐心地跟他辩论,“周老,您有您的观点,我有我的见解,本来咱们的节目就是百家争鸣,相互探讨的,咱们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争得面红耳赤。”
老学者一脸傲慢,“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还说古琴能治失眠,胡说八道!”
正在这时,一道浑厚苍老的男声响起,“这小姑娘可不是乱说,她是古琴非遗传人方严齐大师的外孙女!”
温妤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穿着中式唐装的老者朝这边走来。
他是本地古琴大师,也是泰斗级别的人物,是今天的嘉宾,杜老先生,不过,温妤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他。
刚刚的老学者一脸震惊地看着温妤,“这小丫……姑娘是方大师的外孙女?”
温妤迎向杜老。
经过一番寒暄,温妤了解,这位杜老是外公生前的知音。
他当年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刚学琴的小孩童。
杜老叫温妤弹了一首古琴曲《广陵散》,听了后,满意点头,“没有辜负你外公的期许!”
温妤会心一笑。
接下来她和这位杜老一起录制节目,分享着各自的观点。
晚上的饭局,杜老对温妤语重心长道:“小妤儿,你该继承你外公非遗传人的名号,继承他的衣钵。”
“你外公就你母亲一个女儿,祖上的技艺不能断了,你将来要把方家的门户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