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内间的门被人拉开温妤出现在门口,语气幽幽,“宋小姐,什么样的事,你不好打扰啊?”
门没有完全打开,她纤细婀娜的身形立在门缝,衣衫完整,头发都没有垂落一丝,神色清冷。
不像是刚跟人暧昧过的状态。
宋颖一愣。
温妤轻哼,“以为我会为了这个破工作,在里面和李台长暧昧,把我小叔叫来,看看我有我多不检点?”
宋颖回神,连忙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淮时到温妤跟前,低头,目光仔细打量她,“吃亏没有?”
温妤语气淡淡,“没有。”
男人高大身形擦过她,走进内间,看到卫生间磨砂玻璃门后的人影,拧开门把。
“唔唔唔——”
里面脑满肥肠的老男人面目狰狞,嘴里塞着白色毛巾,双眼红肿像桃子,双手被领带捆绑,打着死结。
他发丝滴着水。
水,是防狼喷雾。
李台长掀着火辣辣灼痛的眼皮,看到温妤的身影,气得跺脚。
他根本还没注意到顾淮时,已经被他揪住了衣襟。
顾淮时一拳打在他脸上。
老男人掼倒在地上,喉咙深处不停发出痛苦的哀嚎。
温妤瞥地上一眼,淡然走开。
刚刚,她是故意跟这老色鬼进内间的。
进去后,她故意逗他,扯下他领带,说是玩成人间的捆绑paly,老色鬼被她逗得心痒难捱,百般配合。
捆绑住他双手,她果断用毛巾堵住他的嘴,从裤兜掏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对着他双眼猛呲。
老色鬼当即疼得原地跳脚,被她推进卫生间,锁在里面。
她也是故意等宋颖的反应。
果真,她居然叫来顾淮时捉奸。
温妤出去后,走到宋颖身边,鄙夷地白她一眼,“宋小姐,真不好意思,害你希望落空,白忙活一场。”
宋颖脸上堆着笑,为自己找补,“妤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在里面一直没动静,只有李台长在叫,大家就都以为你们在干什么了。”
“而且当时,李台摸你的腰,你也没反抗。”
顾淮时这时刚好走出来,眉心轻蹙。
温妤没看他,双眸盯着宋颖,“对了,还是你提我的腰,李台长才要摸的。”
顾淮时眉心皱紧,冷眸睨着宋颖,周身气场阴沉。
宋颖连忙解释,“三哥,我那是酒桌上的玩笑话,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谁知李台长那么色。”
她很会给自己的茶言茶语找补,听不出有什么破绽。
温妤知道,顾淮时这下肯定又相信了她是无辜的。
懒得再逗留,她走到圆桌边,拿起包和羽绒服外套,大步出了包厢。
顾淮时相不相信宋颖,她不在乎,只要宋颖别再欺负到她头上,她都无所谓。
刚出酒店,她接到沈聿白的电话,接听前,有点忐忑,还以为妈妈出什么事了,接通后,没想到是私事。
沈聿白就在附近,很快开车过来接她。
黑色大切诺基在她面前停下,她上车。
温妤上次悄悄在沈聿白大衣口袋里塞了一只小金印,刻的是“圣手仁心”,表示对他的感激。
沈聿白今晚下班找她,就是为了这件事,“医院的规定,医生不得收受病患家属的礼物或是钱财。”
“我得给你金印的钱。”
车厢内,温妤眉心紧蹙,“那,我这算是做你生意了呀,沈医生,你把金印还我吧,我回头给你送面锦旗。”
沈聿白掂着手里的小金印,“我很喜欢,而且,医院磁场不好,适合戴黄金物件辟邪。”
温妤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转瞬笑了,“忽悠我。”
他一个崇尚科学与唯物主义的医生,哪会迷信这一套。
沈聿白一脸认真,嗓音温沉,“我是说真的,他们都戴。”
“回头我帮你推销推销,命理学里这叫补印。”
温妤:“……”
她执拗不过他,只好按照成本价收他的钱。
听他说,他才下班,她去附近学校旁边的小餐馆,请他吃了顿夜宵。
顾淮时找到温妤的时候,她刚好和沈聿白走出餐馆。
梧桐树旁的路灯下,沈聿白穿着深灰毛呢大衣,内搭西服领带,绅士儒雅。
小姑娘穿着米白羽绒服,一头乌发,眉眼含笑,有时笑得嘴角上翘,很是开心的样子。
他们距离很近,说话间,吐出的白色哈气融合在一起。
顾淮时推开车门,下去,肩头披着大衣,身姿挺拔,气场强势。
见到他,温妤微愣。
沈聿白迎上前,礼貌地打招呼。
沈家和顾家也是世交,不过,沈聿白是养子,很少出来交际应酬,与顾淮时不是很熟。
顾淮时递烟给他。
温妤脱口而出,“沈医生不抽烟。”
顾淮时淡淡瞥她一眼,将香烟塞回烟盒。
沈聿白微笑,“谢谢顾总,我的确不吸烟。”
顾淮时点点头,抬腕看了眼手表,“不早了,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