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和傅西洲现在是双向奔赴。
顾淮时顿下脚步,单条手臂圈着她的腰肢,捧起她的脸颊。
昏黄光线下,小姑娘清秀眉眼,都是桀骜,隐隐透着鄙夷。
脑海闪过无数画面,男人唇角缓缓上扬,粗粝的指腹刻意摩挲她的脸颊,“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你跟姓傅那小子……也配我当你们三?自以为是。”
温妤知道他会这么说,她也故意刺激他的,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哪受得了她这种玩物的鄙夷。
她冷冷白眼他,“那再好不过了!”
“请你松开我。”
顾淮时冷哼一声,再度抱起她,朝着卫生间走去。
男女力量悬殊,她用尽气力也挣不开他,卫生间的门被他踢上,她背对着,被他抵在洗手台和身躯之间。
顾淮时拥着她,火热的双手在她穿进浴袍,在她身上放肆。
俯身,咬着她的耳朵,嗓音暗哑低沉,“这样玩玩,也算三,嗯?”
温妤透过镜子,恶狠狠地瞪视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她突然大喊:“顾老首——”
下一瞬,被他转过,男人凶狠地封住她的唇。
暴烈的吻像是狂风骤雨,席卷她这只弱不禁风的小舟,气力用尽,她索性像条死鱼,一动不动。
不知过去多久,顾淮时终于松开她。
灯光下,小姑娘湿漉漉的长发披散,脸颊爬上红晕,两片唇红得发肿,泛着潋滟的水光。
一双眉眼,清冷至极。
他指尖摩挲她唇瓣,“你再叫。”
温妤没理。
顾淮时轻轻哼了哼,将她转过,拿起吹风机打开,帮她吹头发。
她像个娃娃,任由他摆弄。
不知过去多久,头发吹干,他抱她去床上,脱了浴袍,换上睡衣,又拿碘伏,帮她脚踝的伤口上药。
温妤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清醒地明白,他现在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物品。
仿佛她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是他的。
而这一切的照顾行为,不是出于爱护与关心,是对物品的一种擦拭与保养。
不然,他不会强迫她接受。
他明知道,她之前顺从他,是为了钱。
也知道,她现在有多抗拒他。
但是,抗拒无效。
他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这样的他,也令她觉得陌生。
前世,他很忙,日理万机,很少有时间理她,都是她粘着他,那时的她,恨不能变成他身上的一只挂件,时刻戴在他身上。
温妤嘴角微微牵起讽刺的笑,别开脸,睡觉。
顾淮时丢掉棉签,转首时,小姑娘面朝里,似乎是睡着了。
他脱掉大衣,倒了下去。
温妤一怔,连忙转身,“你,你怎么还不走?”
他就真不怕人尽皆知吗?
顾淮时长臂一捞,将她带入胸口,温妤扭着。
他冷冷一喝:“再动,试试。”
语气充满威胁。
温妤哪敢再动。
被迫趴在他怀里,吮着他身上的成熟气息,渐渐睡着。
外面,初雪越来越大。
房间内,只剩两人平静的呼吸。
难得的宁静、温馨。
温妤不知道顾淮时是什么时候走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垃圾桶里的玩偶、玫瑰和奶茶,全都不见了。
被他带走扔掉了。
变态。
温妤在心里暗骂他一句。
下楼的时候,她在餐厅遇到他,没想到,他昨晚没走。
男人西装革履,矜贵稳重,慢条斯理地用着刀叉,吃着西式早餐。
与养母谈话时,温和有礼。
和私底下,在她面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大嫂,许家和傅家的项目进展还顺利?”顾淮时放下刀叉,对斜对面的顾大夫人问。
温妤愣了下,他这人亲情淡薄。
前世,她求他帮许家,他说,不跟亲戚做生意,或是有利益纠葛,这是他的原则。
现在怎么想起许家来了?
顾大夫人嘴角上扬,眉眼间都含着笑,“一切顺利!”
“我最欣慰的是,妤儿小两口也顺利了!姑娘最近肉眼可见地开朗活泼了,那傅西洲会疼人,主要,他们两个身世都可怜,同病相怜,投缘!”说着说着,她眼里泛起了泪花。
同病相怜。
温妤微一愣,脑海闪过曾经在江南苑的画面。
她刚被接来京城的时候,那时顾家大爷夫妻俩都在西北,没人照顾她,她住那边。
那年,顾淮时23岁,身负重伤,处于人生至暗时刻。
那时的她,家破人亡。
她以为,他们是同病相怜的。
想起来都觉得讽刺。
顾淮时抬眸看向她,四目相接的一瞬,她立即别开。
他还看着她,脑海闪过一些画面,嘴角勾了勾,他端起牛奶杯,喝牛奶。
“当初你还不放心的来着,现在,放心了吧?”顾大夫人又道。
温妤轻轻走近,面带微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