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别开脸,躲闪。
他的唇擦上她的脸颊,拭去咸涩泪珠,鼻尖都是她肌肤的温软甜香。
男人手掌在她侧腰滑动,脸颊传来酥酥的痒意,麻将桌的声音清晰可闻,门是半敞着的。
暧昧又紧张。
温妤攥着拳,抵他胸口,冷静劝:“快出去了。”
周遭都是他身上荷尔蒙气息。
顾淮时侧目,在镜中瞧见她的模样,小脸是绯红的,眉眼却是清冷的。
气氛微妙。
温妤对上他漆黑深眸,下一秒,男人麦色虎口掐着她雪白下颌,转过,她被迫仰起脸,他暴烈的吻,吞没她。
一阵肆虐。
顾淮时咬了咬她耳朵,听她喊疼,才放过她。
他捉过她的手,到底是太嫩,又是冲水又是抹药的,还是烫出很大一个水泡。
小姑娘眉心纠结。
他手指整理颊边凌乱的碎发,不由得放柔语调,“还很疼?”
温妤不吱声,挣开他,出去。
孟宴礼再次扫着表盘的时候,终于看见温妤出来,他目光淡淡掠过她红肿的唇,又看向跟着出来,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的顾淮时。
“你又欺负小姑娘了?”
欺负二字,别有深意。
顾淮时睨他一眼,“什么叫又,我没注意打翻的茶杯。”
孟宴礼眯紧眼皮,那就是刚刚欺负了。
谢辞到了温妤跟前,盯着她手背,“怎么还起水泡了?”
“哥带你去医院!”
温妤躲开他,“辞哥,不用了,不是很疼了。”
顾淮时眯着眼皮,睨着他们,“现成的医生,去什么医院,谢辞,去把药箱拿来。”
语气有点冲。
谢辞立刻去拿。
回来后,孟宴礼戴着无菌手套,用一次性针筒抽掉水泡里的液体,消毒、上药,缠上纱布后,叮嘱:“别沾水,尤其洗澡的时候注意。”
洗澡。
顾淮时喉结滑动,脑海里,小姑娘贴在浴室角落,墨色长发披散在雪白胸前,像是墨色晕染在白纸,他拿花洒,冲开……
温妤点头,“谢谢孟叔叔。”
谢辞穿上西装外套,走过来,垂眸睨着沙发里坐着的她,“小妤,不早了,我送你回老宅,早点休息!”
他这话音刚落,只感觉后颈发冷。
沙发里,顾淮时长腿交叠,嘴角叼着香烟,隔着青白烟雾,睨着他,“你送她?”
谢辞皱眉,“叔,我就送小妤回个家而已。”
孟宴礼勾唇,“谢辞,小妤现在是有婆家的人了,你送,不合适。”
音落,眸光瞥了眼顾淮时。
只见这位爷,不停地吞云吐雾。
温妤站起身,微微一笑,“辞哥,我自己打车回去。”
顾淮时放下长腿,站起,目光扫着茶桌方向,“你们接着玩,我送小姑娘回去。”
孟宴礼收拾着药箱,点点头。
待他们离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顾淮时一向冷静、理性,他应该清楚他与温妤之间的身世差异,且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大概是单身太久,一时的见色起意,不会真对小姑娘怎样。
别墅。
孟宴礼眼里冷静克制的好友,正人君子顾家三爷,抱着睡着的温妤进了主卧,把她放在了自己床上。
长指一粒粒地剥开她旗袍盘扣。
迷迷糊糊间,温妤刚睁眼,对上男人刀刻俊脸,以及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中古风水晶吊灯……
“你怎么把我带来这?”认出是他的房间,她要爬起,看到身上仅剩的内衣,下意识捂住胸口。
男人不说话,灼灼目光放肆打量她,从头到脚不放过每一寸肌肤,而后,又将她转过去。
温妤撑着床面要爬起,男人的身躯压下,侧首在她耳畔,嗓音暗哑,“傅西洲没碰你?”
脑海是那扇散发着朦胧光芒的小窗。
温妤一愣。
脑海闪过他今晚反常风流的画面,难道……他回老宅看到她和傅西洲在房间里,误会了,吃醋了?
她缓缓扭头,对上男人漆黑眼眸,“你——”
顾淮时勾唇,睨着她,讽刺,“勾引不了他?也是,你这样的,太清淡。”
温妤心头一刺,“那就请你好好调教调教我,让他对我感兴趣。”
闻言,男人手背青筋暴起,扣着她的后脑勺,发狠地吻住。
温妤像只小野猫,咬他,抓他,发泄着满腔复杂的情绪。
那些情绪,她不愿去分辨是什么。
没有意义了。
……
温妤被顾淮时用白色浴巾裹着,从浴室出来。
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晃荡着,脚踝处的金色铃铛发出阵阵脆响。
顾淮时将她放在床上,靠在自己怀里,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温妤任由他照顾,脸颊的潮红还没褪去。
刚刚,他们只差最后一步。
不经意间,看着复古大床床头的柱子,脑海闪过前世被他用领带绑着双手,系在柱子上的画面。
记得前世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