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着,段修言感觉一道颇具压迫感的眼神盯着他,一抬头,是顾宴城。
顾宴城身体斜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搭在桌沿上,似无意间问:“听说段总前段时间订婚了?”
被莫名的提到私事,段修言觉得奇怪,他还是如实说:“是的。”
顾宴城头一歪:“顾总的未婚妻也在这家饭店吧。巧了不是,顾某刚经过楼梯间意外听到了段总和未婚妻的对话,你们感情很好吧。”
那是他和柳丽,根本不是什么未婚妻,段修言的脸臊得慌,又不能承认:“是,她今天正好参加同学聚会。”
段修言总觉得顾宴城看他的眼神意味十足。
齐总这边已经在催促了,段修言:“齐总您放心,我今晚包您满意的。”
他们在密谋什么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懒得揭穿罢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进来了,还扶着一个长相姣好,身材曼妙的女人。
那女人看上去有些神智不清。
齐总眼睛都直了。
段修言询问:“齐总人我给您送来了,您看合作的事?”
“好说好说。”齐总已经迫不及待了。
萧唐无聊的扔出了一张牌,眼神随意的瞥到了他们处,当看到那个女人时,他陡然一惊,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确保自己没看错。
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踢飞了牌桌:“二哥,是二嫂!”
顾宴城顺势看了过去,这一看,浑身的气息瞬间凉了。
齐总迫不及待的摸上了宋泱的小手,正当他准备下一步时,就感觉后领子被人狠狠一拽,一个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额头有鲜血流了下来,齐总本身年纪就大了,被这么一砸人直接晕过去了。
场面极其混乱,谁也没想到顾宴城会突然动手。
段修言呆住了,还分不清状况的时候就看见顾宴城把宋泱抱在怀里,一口一个泱泱的叫。
他的思维变慢了。
顾宴城抱着宋泱离开,临走时,顾宴城狠狠的看了一眼段修言。
那眼神让段修言心惊,剩下的人纷纷怪异的看着他,大家都知道,这下好了,段修言算是彻底得罪顾宴城了。
段修言待不下去了,他出了门,柳丽提前等在他说车里,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得手了吗?”
段修言暴躁如雷:“得罪个屁,你要是想害死我就早点说。”
柳丽眉毛一竖:“你说什么呢?什么我想害死你?”
段修言:“宋泱和顾宴城关系匪浅,现在宋泱就是被他带走了。”
柳丽消停了,她也很是不解,顾宴城为什么会多次对宋泱出手相救呢?难道就仅仅是为了姜莱吗?
段修言也冷静了下来,他靠在椅背上抽着烟:“我觉得顾宴城和宋泱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这背后没准大有文章。”
柳丽思衬了一下,顾宴城几次的对宋泱的维护都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难道说,他们俩之间真的有什么?
那有意思了,姜莱知道吗?
-
宋泱的体温越来越高,顾宴城的脸色沉的跟墨一样。
车子飞速前进着,祁特助都快把油门踩冒烟了。
回了御景,家庭医生一番诊治:“顾总,太太体内被下了很烈的药,这种药很歹毒,只有黑市在贩卖……”
“说重点!”顾宴城不耐烦。
他摸了摸宋泱的脸蛋,烧的跟红苹果一样。
“如果是第一时间救治的话,打特效针是可以接触药性的,但是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通过那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解诀了。”
顾宴城表情凝固了一瞬:“只有这一种办法?”
“倒也不是。”家庭医生不太理解,都老夫老妻了,这种方式是最快解决的,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我会抽取太太的鲜血做化验,从而调配解药,只是这段期间还需要您一直帮助太太降温。”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办吧。”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顾宴城眸光微深,他拿出烟狠吸了一口,纾解了下心中的那股劲。
他吸了一口便把烟捻灭,然后捞起宋泱,声音很低:“真出息,每次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
剧组附近的酒店里,姜莱一点也睡不着,她隔一会儿就看一遍手机,无论是电话还是微信,消息都是石沉大海,顾宴城一条回信都没有。
最近发生的种种让姜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前几天把趁着顾宴城没看见,把他手机里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拍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姜莱按着照片把号码输到自己的手机上,当手机自动蹦出来的那两个字眼后,她眼睛瞪得很大。
号码的上方清晰的显示着两个字:宋泱。
也就是说,那天给顾宴城打电话的是宋泱。
姜莱的脸铁青,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输错了,又连续输了好几遍,始终都是宋泱的名字。
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郁气,一把将手机摔向了床头。
姜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