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
“夫人,老奴刚才去前院打探过了,客人都被引到花园了,想必还没搞清楚,不如让老奴带人去请?”
陆婉君摇头:“既是贵客,自然要我亲自去,音音你也一起吧。”
“好。”
……
母女二人带着几个下人便来到花园,只是在拱门外就被护院拦住。
李兰香叉腰站着,一脸得意之色眼神中满是鄙夷。
“昨日是谁说绝不会出现在澜芯的及笄宴上?怎么今日就巴巴地跑来了?不会是听说今日来了贵客,想要攀高枝吧?”
陆婉君这暴脾气瞬间被点燃,指着她便破口大骂:“谁告诉你老娘是来参加及笄宴的?我劝你今天别招惹我,否则老娘打烂你的嘴!”
李兰香也不示弱,立刻骂了回去:“陆婉君你这个泼妇,赶紧滚开,别脏了澜芯的及笄礼,污了众宾客的眼!”
“就是就是!”旁边的苏耀祖伸出肥脑袋一边附和一边做鬼脸,“快带着你家的赔钱货滚蛋吧!”
闻言,苏阑音不怒反而冲他一笑,眼底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上次落水好玩吗?不如姐姐再陪你玩玩如何呀好堂弟?”
她语气轻柔,笑意越来越深,可在苏耀祖的眼里却犹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让他忍不住遍体生寒。
一旦对一个人产生恐惧,那么害怕将会成为最难以克服的本能。
他整个人抖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溺水时无助而绝望的画面,于是立刻把头缩了回去,不敢再看苏阑音一眼。
李兰香见状气急败坏道:“你个小贱人要是再敢碰我家耀祖一个手指头,我就让大哥把你卖进妓院去!”
陆婉君一听敢这么羞辱她女儿,这怎么忍,直接冲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啪!”地一声,清脆的让苏阑音感到悦耳。
李兰香捂着脸眼底露出惊恐和愤怒,可她知道陆婉君练过,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也不敢还回去,只能哭喊着跑进花园里告状。
只是她刚走进去苏永成和柳如烟等人便听到声音赶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园子内都是贵客,上次闹就算了,这次竟还要闹,是嫌我们苏家不够丢人吗?”
苏永成厉声质问,眼底爆发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与压迫。
李兰香捂着脸委屈巴巴地说道:“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陆婉君她打我!”
苏永成果然怒不可遏,甚至连缘由都不问就举起手冲了上去。
眼看着那一巴掌要落在陆婉君的脸上,苏阑音立刻上前阻拦,可她刚抬手便已经有人抓住了苏永成的手腕。
是陆婉君自己。
她目光冷漠且坚韧,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曾深爱过的男人,眼底却再也没有一丝眷恋或不舍。
所有人都愣住,就连苏永成都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放开!”他恼火不已。
陆婉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更是觉得恶心。
她从前到底是有多眼盲心瞎才会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放弃尊严与自由,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全家,将所有的时间、精力、金钱全都毫无保留地为之付出。
现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极!
“苏永成,我不想参加苏澜芯的及笄宴,更不想扰各位宾客的兴致,我只是来请几位贵客。”
说完,便是甩开了他的手,还不忘用帕子擦了擦掌心,一脸嫌弃。
苏永成被她这样的举动深深刺激,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射而出。
从前,她虽然脾气暴躁,可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还从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如此难堪。
“你这个贱妇,自己请不到客人竟想要来抢澜芯的客人?你怎么如此恶毒,我当初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柳如烟见状忙上前扶摸着他起伏的胸膛,看似劝慰实则暗戳戳地拱火。
“夫君息怒,当心身子。今日这么多客人在,不能让人看笑话啊,陆姨娘也是为了音音,做母亲的自然要为孩子谋算,只是千不该万不该来毁澜芯的及笄宴啊。”
她刚说完,苏澜芯便走上前去一脸委屈泫然欲泣地接着说:“姨娘,今日是芯儿及笄的大日子,您能不能不要捣乱?芯儿求您了,就算您那边没有客人,也不能来抢我娘亲辛辛苦苦请来的客人啊。”
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演得传神,苏永成的火气不减反增。
苏阑音勾唇,忍着想要为她们母女演技鼓掌的冲动,上前一步轻声问:“谁说我们是来抢客人的?”
“是陆姨娘自己说要来请几位贵客,这不是抢是什么?”柳如烟反问。
李兰香骂道:“我呸,大的不要脸的小的也是有样学样,哪里比得上人家正室和嫡女的大家风范,请不到客人就来抢别人的,真是厚颜无耻!”
陆婉君插着腰说道:“谁说老娘请不到客人了?你有本事让我进去,看看贵客到底是为谁来的!”
昨日时间紧急,她只送出去几份请柬,有三家都回话说一定会来,剩下的实在腾不出时间,但也都表示了歉意还准备了礼物今日送到。
只是来的宾客中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