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泉宝在内,都没人想得到,苏帅男的目标居然是她,一时之间福宝竟然避无可避?
“苏帅男,你敢!”苏清云苏清阳瞠目欲裂,赶紧朝着泉宝护了过去。
可是终究来不及了,苏帅男的脚已经靠近了泉宝的脸。
小奶娃眼睁睁的看着,那脏兮兮的鞋底就要跟自己来一个亲密接触。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咻的一下子,一支手指长的箭矢,直接刺穿了苏帅男的脚底板,然后小小年纪就骨节分明的一双手,狠狠将跋扈的男孩推开。
“凭你,也配动她?”即墨觞红着眼,袖子捋到关节处,手腕上绑着的袖箭已经只剩下两发箭头了。
显然刚刚那一箭是他射出来的。
“啊!啊!”苏帅男抱着被射穿的脚,倒在地上打滚,眼泪汪汪,而跟着他过来,想要分一杯羹顺便欺负人的小男孩,早就在第一时间做鸟兽散了。
即墨觞扶着泉宝,将小奶娃塞到自己身后,布满血丝的赤目死死盯着苏帅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些伺候自己的下人、师长,不断提醒他要稳重持事,将他喜欢的小猫小狗小仓鼠全部掐死就罢了。
可区区一个苏帅男,什么低贱的货色,竟也敢动他即墨觞喜欢的东西?
找死!
泉宝飞速和哥哥们交换了眼神,这是肿么了?寂寞锅锅怎么看起来,很可怕很生气的样子?
“你,你不
要过来啊!爹,娘,救命,呜呜呜,有妖怪要杀人啦,他的眼睛红红的,呜呜呜!”
即墨觞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在苏帅男看来,确实比恶魔的凝视还要恐怖,哪怕脚上血流不止,也仍旧一点点的往前爬,想要逃跑。
“寂寞弟弟,快把你的袖箭收起来,别惹祸!”苏清云跟着苏毅没少捕猎,他不是弟弟妹妹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孩,能看得出来即墨觞失控了,是真的想杀了苏帅男的。
虽然不知道即墨觞具体是什么身份,把杀人一事看得如此稀松平常,但在他们小小清泉村里,如果发生一场命案,那可是比干旱三年半,还要令人震惊的大事。
泉宝也慢慢发现不对劲了,知道即墨觞是在替自己出头。
为了避免酿出大错,她赶紧扑过去,抱着即墨觞戴袖箭的手晃了晃。
小奶娃灵动的眼睛充满笑意,道:“寂寞锅锅,我们回家叭,不要跟苏帅男这个坏蛋计较啦,泉宝不是没被踢到吗?别生气别生气,咱们走叭!”
泉宝的笑声让即墨觞恢复了一点理智,但他还是抬起一脚狠狠踹在苏帅男的屁股上,喝道:“以后再敢欺负泉宝,欺负苏清云苏清阳,我杀了你!”
“呜呜呜……”苏帅男脚底板被射穿,现在剩下的只有喊爹喊娘,以及哭泣。
至于即墨觞的警告,也不知道苏帅男听没听进去,总之兄
妹三人怕惹祸,拉着即墨觞飞快下山了。
一边走还一边安慰即墨觞,可被这突然红眼的小子吓得够呛。
伍映雪早就做好饭了,就等着四个孩子回来吃呢,但一直没见孩子们回来,就站在门口等。
时不时回头,冲着喝酒的苏毅和上官乾坤说,要不要上山找找。
但苏毅老说孩子有分寸,愁死个人,伍映雪狠狠剜了丈夫几眼,继续站在门口等孩子们回来。
等着等着,见到四个萝卜头往家里跑,她才狠狠松了口气。
“可算回来了,你们这四个孩子一点不让人省心,快洗手吃……啊!”
伍映雪说着打开了藤蔓缠绕的菜篮子,想拿点山水牛去炒了,给苏毅他们当下酒菜,结果看见晕倒的蝴蝶结眼镜蛇,顿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泉宝被吓了一跳,心一凉,咋肥事啊?
阿娘怎么不看篓子不看桶,偏偏看这捆起来的菜篮子呢?
她连忙伸手,把昏迷的眼镜蛇塞进菜篮里藏好。
可不能再吓阿娘第二次了。
伍映雪这嗓子将屋里的苏毅喊了出来,赶紧上前把媳妇儿抱起来掐人中。
伍映雪悠悠转醒。
“映雪,怎么了?”苏毅看了看孩子们,目光停在伍映雪苍白的脸上。
女人颤巍巍的指着菜篮子,“丢,丢出去!!”
“不就是一个菜篮子吗,至于这么害怕?”苏毅上前要打开盖子。
苏清云赶
紧阻止道:“阿爹不要,里面有一条眼镜蛇!”
苏毅顿住,“眼镜蛇?哪来的!”
泉宝怕大哥哥二哥哥不配合,眨着眼睛无辜道:“它自己撞晕了,捡回来的,寂寞锅锅可以作证,阿爹您别不信,可以问寂寞锅锅的。”
即墨觞是家里的客人,阿爹多多少少,要给他一点面子,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吧?
“是,是的!”即墨觞红着脸,一瞬间的功夫,后背就让汗水浸湿了。
撒谎的感觉可真不好啊,但为了让泉宝不挨骂,他可以多撒几次谎的。
“小丫头!”苏毅抬手,轻轻给闺女头上敲了一下,噙着笑道:“当爹傻?蛇这种东西最是狡猾聪明,还能自己把自己撞晕?若阿爹信了你这番话,这些年的猎户就白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