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夫人伸手扭住了墨归的耳朵,一拐杖打在了他的腿上,气道:
“我不管你那般胡闹是为了什么,可你不能让我乖乖孙媳受委屈!”
老夫人身后的几个墨夫人也走了过来,均一脸不悦地道:
“昭昭以前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还要为家为国各种操劳,咱们做家人的帮不上她太多,就是不想她有半点过得不舒坦,你怎么能如此胡闹!”
“是啊阿墨,下次不管出什么事,不能再用这种办法,女子的心是琉璃做的,通透也容易碎,我们都不想瞧见昭昭有半点难过!”
几位夫人并不知道墨归的目的,但他们了解墨归,知道他不可能变心,此举定是有原因的。
但即便有原因,也不能叫云书受委屈,于是听到墨归回府,便齐齐跑过来给沐云书撑腰了!
沐云书听到通传赶过来时,正好听到祖母和几位婶子的话,她的一颗心就如同被泡进了温泉里,暖得她眼中的泪都比平时热了不少。
见阿墨的耳朵被祖母揪得变了形,她收了眼泪,走上前去。
“祖母,您别怪阿墨了,他的计划我是知道的,我们吵架是演给别人看的!”
墨老夫人见到沐云书,立即换上了一脸笑容,生怕自己的严厉吓着孙媳妇。
“你别袒护这小子,祖母在一天,就不可能让他欺负了你!”
沐云书哄着老太太道:“是真的,若他真对不起我,我怎会饶他!好了祖母,收拾他有我呢,您别累着自己!”
墨老夫人登时被哄得眉开眼笑,随后又瞪了墨归一眼道:
“就是没有昭昭孝顺,都不知道心疼老身!”
墨归苦笑,他在这家的地位怕是都不及阿旺!
好在昭昭懂他也心疼她!
墨老夫人见小两口眉来眼去的,就知道两人几日没好好待在一起,定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便伸手拍了一下墨归的脑袋!
“这次饶了你,下次不许出这样的馊主意!”
墨归连连应是,拜托几位婶婶扶着老祖母回了院子。
目送几人离开后,他才牵起了沐云书的手,叹道:
“好在你来了,不然我这耳朵都会被祖母揪下来!还是你心疼我!”
见向来喜欢冷着一张脸的男人竟说笑起来,沐云书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耳朵道:
“谁说我心疼你?你就知我不是真的生气!”
墨归揽住了沐云书的腰,弯唇道:“那生气可是吃醋了?夫人心里有我,为夫开心!”
沐云书见男人竟无赖地贴了上来,用手指顶住他的额头,红着脸恼道:
“谁吃醋了,少臭美!”
墨归看着心尖上的人微垂着芙蓉面,难得地露出羞嗔摸样,心里似有鹅毛扶过。
他将媳妇打横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
“让夫人受了惊,为夫给夫人赔罪,等会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油嘴!”
沐云书在墨归身上掐了一把,却捏不起一点肉,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飞快朝墨竹轩而去。
回到院子里,墨归正巧见丫鬟给他备了洗澡水,他便快步进了浴室,扯了几把椅子把浴室的门堵个严实。
墨归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把沐云书闹了个大红脸,她想说外头人都瞧见两人进了门,这太难为情了,可话还未出口,声音就消失在墨归火热的唇齿间。
男人柔声道:“翠玉机灵得很,早把人潜走了,这里是我们的家,不必顾及那么多,从心就好!”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室内却逐渐在升温,腾起的水雾将两人笼罩,似这世上最烈的酒,让两人脸颊通红。
他轻吻着她脖颈间的每一寸温热,直到彼此间的距离消失于无形……
直到月挂枝头,沐云书乏得双眼都开始打架,墨归才歇了折腾的心思,圈在怀中温柔地抱着她。
沐云书很想睡一会儿,可她心里惦记着外头的事,便撑着睡眼抬头望向墨归,问道:
“你闹这么一出,可是想将余月羲引出来?”
墨归见怀中人软软得跟猫儿一样,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什么都瞒不过你!”
墨归两日未归,下巴生出了青色胡茬,扎得沐云书直抽凉气,她登时把他的脸扭到一旁,蹙眉道:
“之前为何不与我商量?”
“我怕脏了你的耳朵!”一提起余月羲,墨归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冷了几分。
见阿墨这样的态度,沐云书便知那余月羲应是已无命在!
同情?心软?
不可能的,余月羲母女连番害她的时候,可没有心软过半分!
墨归见沐云书蹙眉沉思,用手指揉了揉她的眉心。
“我说过,我能办的事情,不需你费心!留那种祸患在,就是在毁我们自己的路,毁大奉的未来!我不要她再有半点伤害你的机会!”
沐云书怎会不知阿墨都是为她,点头道:“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大长公主若知晓余月羲已死,接下来会怎么做!”
墨归道:“现在大长公主的人估计在连夜寻找余小妹,不知发现尸体后,会否认出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