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余月羲惊叫了一声,那岂不是还要让她在这破屋子里困三个月!想想她都要疯掉了!
可她也知道她再怎么不满,大伯母也不可能轻易放她出门,只能一脸不悦地先将人给打发走了。
等人走后,她才愤愤地嘀咕道:
“三个月?三个月后知许哥哥对我的愧疚都淡了!”
说着,她抬头对一旁伺候的婢女问道:“大伯母适才是不是说,知许哥哥与沐云书赌气,这两日都会宿在清风楼?”
婢女不明白余月羲为何有这样一问,紧张地想了想,点头应道:“好像是这样的!”
余月羲嘴角一勾,眸子里有异彩闪过,这不就是亲近知许哥哥最好的机会么!
母亲从前一直叫她等,可她等来等去等到了什么?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天她都不想等了!
想了想,她将婢女招到跟前来,让她出门去买些蒙汗药回来,婢女不知余月羲要做什么,但她哪敢忤逆这位活祖宗,忙应下出了门去。
夜里时,余月羲就用婢女买来的蒙汗药迷晕了守在院子里的仆妇,在婢女的帮助下翻墙出了余府,快步朝清风楼而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见到知许哥哥,他会惊喜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直接将她揉进怀中,好好地疼爱一番!
都说好事多磨,他们两个经历的事多了一些,好在结果是好的!
她步子跨得急切,后面提灯的婢女都快跟不上了,转到一条暗巷时,她才发觉给她照路的光不见了。
她急忙转身想呵斥婢女一句,转过头后却没有看到婢女的身影,而是看到几名黑衣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甭找了,人已经被我们敲晕了!”
余月羲见几人朝自己步步逼近,吓得退后了几步,怒道:
“你们是谁?快给我滚开!坏了我的好事,我让母亲杀了你们全家!”
她说杀人全家时顺口极了,仿佛已经说过了千百遍!
几个黑衣人闻言冷笑连连,其中一人跨前了一步,直接用棉布捂住了余月羲的口鼻,在她耳边沉声道:
“郡主已经杀过我全家一次了,想再杀一次,你得去地府!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送你前去!”
这话让余月羲的脑子轰的一声响,想要挣扎,可那棉布上的奇怪气味,好似抽干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叫她半点动弹不得。
“你……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你们若胆敢对我不利,我母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衣男子们并没有与余月羲废话,在她脑袋上套了一个麻袋后,飞快将人带离了暗巷!
很快就有人将消息报给了还在清风楼听曲的墨归,知道手下已经得手,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楼里撒了大把的银子打赏那些卖唱的伶人。
他假意与昭昭吵架,就是想要将余月羲引出来。这个祸患一日不除,昭昭就一日不得安宁。
墨归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才不会管杀的这个人是女人还是孩子,性别和年龄不是恶魔的保护伞,只要他觉得该杀,那便绝不会手软!
而余月羲就是他觉得该杀之人!
另一边,几个黑衣人已经将余月羲带到了一间暗室之中。
一人将余月羲甩在地上,抬脚踩上了她的手指,冷声道:
“羲和郡主,你该醒醒了!”
余月羲被锥心刺骨的痛意惊醒,看到几个黑衣人恐惧地喊道: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怎么敢伤害我,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几人看着余月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他们都已经唤出了余月羲之前的封号,她竟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能吓得住他们!
其中一人蹲在地上,伸手捏住了余月羲的下巴道: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是害我等家破人亡之人!”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余月羲,你可还记得冬桃?”一人怒喝道:
“冬桃?”余月羲一脸迷茫,根本想不起这人是谁。
男人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咬牙道:
“是啊,你这般尊贵的人,怎会记得一个普通的栉工!冬桃因为头发梳的好,被你唤入大长公主府帮你梳发,可你就因为新发髻没能引起小公爷的关注,迁怒到我小妹冬桃身上,用垂头生生将她的手指全都敲断了!”
说到这儿,男人声音都嘶哑了,“她没了讨生活的能力,每日还要喝许多汤药医病,觉得自己给家里带来了负担,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才十五岁!我给她买的发簪都没来得及送给她啊!”
“她自己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月羲终于明白这些人是来寻她报仇的,心里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可她并未讨饶,因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
“那贱奴没办好差,我罚她有什么错?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们抓我来作甚!”
另一人见她丝毫没有忏悔之心,愤怒地扇了她一个嘴巴:
“你不记得冬桃,肯定也不记得乔明了!你在路上欺负一个孩子,乔明路见不平说了几句公道话,你竟然让人将他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