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归母亲当年听到的秘密,就是左老王妃与怀王勾结一事,为了不引起左老王妃的猜疑,睿亲王只能宣称卫氏当时与他缠绵,并没有听到左老王妃和怀王的密谈。
看着远去的棺木,镇国公甩了一把鼻涕,骂道:
“草,最后竟被这纨绔给装到了!萧衡,老子与你的恩怨,消了!”
墨归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只水囊,将里面的好酒洒下了城楼……
左老王妃也是同一天离开的,百姓们不明真相,也不在意。
他们更在意的是再次传出的告示,其一是公示大皇子萧丰益当年并非叛逃,而是与乱军搏斗时重伤失忆,隐居于冀州,修逸等几个孩子,便是大皇子的血脉。
后冀州匪乱,大皇子为救百姓牺牲,现追封为益王,其长子萧修逸承袭爵位!
除此外,便是封赏公示,单妙竹被封为锦绣郡主,与岑夫子同任济民堂教谕,负责将大奉的双面绣发扬光大。
原昭庆府长史吴依依,封为翰林院侍读,赐名为吴非衣,允其与裴深断绝父女关系。
封昭庆帝姬为护国帝姬,上书房行走,辅助官家处理政务!
除此外还有许多封赏,即便是没有赢下棋局的黄棋士等人,也因他们的努力,得到了相应的赏赐。
百姓们对这赏赐没有丝毫意见,有的只有发自内心的敬意。
除了奖赏,还有惩罚,众人看到告示栏上张贴的处刑令,都有些不可置信。
处刑令上画着的人,正是裴深和裴文硕父子。
上面写着的罪名,有烧杀抢掠、卖国通敌等等。
百姓们看到告示上写着今日行刑,全都蜂拥到菜市口,押解车也在这个时候驶了过来。
有人不解问道:“这裴老爷和裴指挥使到底犯了何罪,怎么突然被判了腰斩?”
腰斩在当朝可是重刑,听说腰处的痛觉最为敏感,刀落后,人不会当场毙命,会被疼痛和恐惧折磨好一会儿才会咽气!
有人义愤填膺地解释道:
“你还不清楚裴家的事情么?这裴老贼原是吴老神医的上门女婿,不甘自己赘婿的身份,在京城养了外室,那裴指挥使和裴女官就是他外室的儿女!”
“为了给自己铺路,他想要盗取吴老神医的医书,被吴老神医发现斥责了一番便怀恨在心,与他儿子雇佣了一伙马匪,将发妻吴家全部杀害,如此就没人再知他赘婿身份,还恬不知耻地把自己的外室女捧为吴老神医的徒弟!”
“好在吴大夫和她女儿命不该绝,九死一生的来到京城,在昭庆殿下的帮助下,查到了裴老贼谋害吴家的罪证,这才将他绳之以法!”
“还有他这长子,听说收了西秦人的银子,给睿亲王下了毒,不然睿亲王怎会突然病逝,他们是卖国贼,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听到这些解释,百姓们全都愤怒起来,不管手里拿着什么,都不管不顾地朝两人扔去,还有人从家里取来了恭桶,直接往两人身上倒。
裴深面无人色地抓住牢笼栏杆,恐惧地求饶着:
“我女儿立了功,我女儿被封了官,能不能用她的功劳抵我的罪!我,我没有杀人啊,都是裴文硕那小子干的!”
听到裴深这无耻的话,众人叫骂声喊得更凶。
阁楼上,沐云书看着吴非衣,轻声问道:“还要看下去么?”
吴非衣重重点了一下头,“我知旁人会道我不孝,那又如何,他是害我至亲之人,是与敌国勾结之人,我就是要亲眼看他死无全尸!”
她为自己取名吴非衣,并非挂记这个裴字,而是自此她与姓裴的,再无瓜葛!
她紧紧地握着窗棂,低声喃喃着:“外祖,你看,我们终是为您报了仇,您的医术不会再被这些人渣糟蹋,您可以安息了!”
清风微扬,将遮住日头的云吹散,洒了一地金色。
裴父子被处决后,裴府上其他人也均依罪量刑。
裴淸怜有过,但并未参与到谋害吴家和卖国之中,又因最后的悔悟被从轻发落,被处罚了二十脊棍。
裴夫人被流放禹州挖矿,想到自己无法锦衣玉食,瞬间哭晕了过去。
裴淸怜受完刑后便悄悄地离开了京城,只给萧泽玖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也没有说太多,只讲清楚自己的确冒领了救他的功劳,想要借势得到更多便利和关注。
她向萧泽玖道了歉,还说自己没有喜欢过萧泽玖,她喜欢的只是被人关注和需要的感觉。
她会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也希望萧泽玖能觅得良人。
看着这封信,萧泽玖望着远处笑了笑,他们未必会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好在此刻,都在路上!
棋局后,西秦人被迫履行了赌约,要放还四百名西秦奴。
那些西秦奴听到这个消息,早已经死掉的心又复燃起来。
若能活得像个人,谁又想死。
随行的一共有四百多个西秦奴,会有二十几人没办法被选中,那些奴隶紧张得身子都在颤抖,生怕留下来的那一个会是自己。
等已经选出三百多人,只剩下几个名额时,慕容燕看着常被自己欺辱的几个少女以及奴隶泥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