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自己先斩后奏没有效果,一样被徐海道拒绝,不给她面子很生气。
其实她也是藏了私心,知道徐海道不答应,因此而试探一下,他对她容忍度与忠诚度。
一试弄得自己很尴尬,所有人都望着她,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长公主早有准备,从容解释道:“徐大人,我一番好心,你竟然当成驴肝肺。镇国公的女儿,若是没有他家同意,我敢给随便指给别人做干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海道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知道她还是在给自己机会,主动认下。
但他思量再三,觉得这就是个坑,不能跳下去,因他不知道长公主葫芦里卖什么药,反正若是对他好,不会不提前告诉他,而来个先斩后奏。
“长公主实在是抱歉,这事我自己说了也不算,还得跟夫人商量下。”
徐海道将自己老婆推出来做挡箭牌,抱歉地说道:“你知道她是悍妇,惹不得。”
这句话,让长公主心里炸毛了。
两人在一起将近二十年了,暗中私通无数,如今私生女都十六岁了,他还说这话,她实在受不了,冷冷一笑。
“既然徐夫人是
悍妇,那就索性休了得了,俗话说,好妻子,要遵守三从四德。”
此话一出,现场再次一片哗然。
而此时徐夫人从后院女眷宴席上赶过来了,她也是听了小丫鬟报信,说长公主要将镇国公家千金指给徐海道做干女儿,心火噌噌直冒,不管不顾放下女眷宾客,就来了。
长公主跟徐海道私通多年,她自然是心知肚明,正愁找不到机会给长公主立威风,不管怎么说,她才徐海道结发妻子,正房夫人,就算是长公主下嫁徐海道,也该变不了这个事实。
徐夫人确实是悍妇,她管家是好手,将公婆及亲戚族人都维护的极好,是公认的徐家好媳妇,但与此同时,她对徐海道是柔情似水中也霸道十足。
只要徐海道对她好,她就是那个绕指柔。
若是徐海道对她有些眉眼不对的冷落,她又化身河东狮,身后还有徐家所有人的支持。
如此徐海道对她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极力讨好这个结发妻子,在家里相敬如宾。
徐夫人便不会再闹,任凭他娶多少小妾都不会干涉,这也是徐海道能容忍她的根本原因。
但长公主跟徐海道私通,徐夫人觉得还是应该
找机会让长公主知道她的存在,别打什么鬼主意,否则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会去告御状。
所以这是个机会,徐夫人终于抓到了,自然就过来了。
“民妇拜见长公主,您作为皇族贵女,怎可以挑唆臣子家中不和?我嫁入徐家二十多年,为他生了六个儿子,三个女儿,孝敬公婆,照顾小姑子小叔子,维护家族和睦,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凭什么让我男人把我休了。”
长公主看都不看徐夫人一眼,只是对着徐海道说道:“徐大人,我既然开口了,面子不给是吗?”
徐海道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他知道长公主生气了,而自己夫人过来就是添乱。
他没有回答,而是先狠狠地瞪了徐夫人一眼,沉声呵斥道:“赶紧回后院照应女眷。”
徐夫人也不看他,而是眼睛紧紧地盯着长公主。
她从长公主脸上读到了不屑,也来劲了,决定掺和到底。
徐海道见她不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怕点燃了她那爆竹性子,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同时他也不敢得罪长公主,只得放下劝说夫人,抱歉地解释。
“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不敢夺了镇国公的爱,
再说我夫人也不同意。”
他再次推给徐夫人。
徐夫人在旁接口说道:“对,我不同意,我自己有三个女儿,六个儿子,不缺别人那个。”
长公主依旧不理睬她,而是盯着徐海道沉声问道:“你确定,你认为我在乱搞?”
徐海道忙摇头辩解:“下官不敢这么想,是真的不敢夺人所爱。”
长公主也不说话,就那么紧紧地盯着他。
一时间,空气凝重,剑拔弩张。
香浓浓坐在宋县令身边,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明白,长公主这绝不是乱搞,而是有备而来,果然她既然能来参加徐老太爷的寿宴,是做足了准备。
只是她的准备徐海道并不知道,可见两人之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合二为一。
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不动声色在人群中,寻找傅景正的身影,结果没看到,却看到乔装的香成允和慕寒松,不觉摇头笑了,这俩小公子没有凑不到的热闹。
长公主不能动摇徐海道拒绝收香浅的决心,脸上露出极度的失望。
“徐大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自己倒是没什么,不过传话而已,你伤了孩子的心。”
说着,她看向香浅。
香浅早已经了然,配合地哭道:“呜呜……徐大人这是讨厌浅儿,不过是干女儿,我还是我爹的女儿,又不是住在徐家。呜呜……徐大人对浅儿是连个名誉上的爹爹都不想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