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沁真的没有听懂老校长在说什么?
然后就见老校长一拍桌子:“都给我出来,自己动手。”
文沁也是一头雾水地跟着老校长走了出去,就看到在浮桥的另一头,解明夏开了一辆大卡车停在那边。
文沁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同事们异样的眼光,小跑着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文沁看到解明夏拉下卡车后面的挡板,架在车上面形成了一个滑坡。
文沁这个时候才发现车上面装了好几张木桌。
学校资金不是很宽裕,有钱也都去给学生用了,修修漏水的房顶啊,换换课桌什么的。
老师们的桌子那是五花八门,据说还有清朝时的物件。
都是自己动手修修补补,勉强支撑。
解明夏拉过来的课桌都是全新一模一样的,二十张,一人一张都有富裕。
解明夏看到老校长过来,迎了上去,他念小学的时候。董校长就是校长了。所以他很是熟悉董校长:“校长,我把桌子送来了。”
“唉唉唉。好好好,还是自家毕业的孩子好。还想着母校。”
董校长显然非常喜欢解明夏,拍着他的肩膀,连连道好。
解明夏笑:“我跟我妹妹在这个学校上学,我爱人在这个学校教书,我给学校做点贡献,不是应该的吗?”
刚才说酸话的两个老师登时红了脸,显然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他们只是看到文沁报名了后工作量一下子就少了一半,这才萌生了报名的想法。
实际上,他们对自己能不能参加高考并没有任何信心。
解明夏拉着文沁让开一条路,看着学校其他老师自己搬着书桌过桥。
文沁斜眼看他:“你怎么想到给学校捐办公桌的?哪来的钱?”
20张办公桌,可不是小数目,解明夏难道还留着私房钱?
“厂里淘汰的,本来要扔了,后来我想起来你抱怨说办公桌摇摇晃晃的,就找了个木匠修补了下。”解明夏目不斜视,“你别看现在好好的,40多张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拆了后拼的,总共才花了200多块。”
文沁啧啧啧:“你口气不小啊,才200多块。钱哪来的?”
解明夏摸自己的鼻子:“跟厂长赊的。”
文沁给了他一个白眼,顺手还拧了他一下:“我回去把钱给你,明天赶紧还给厂里。”
解明夏任由她拧。
“你直接跟我说来拿钱不就好了?非要瞒着我。”文沁想想不解气,恨不得咬他一口。
解明夏无奈:“是厂长说不着急我慢慢给。我本来是想过段时间你考上大学了再送过来,就当是临别礼物给学校了。”
文沁动了动鼻子,这才发现好像是油漆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
“那怎么突然想到要把桌子现在就送过来了?”文沁不解。
解明夏低头在文沁耳边说道:“老校长因为老师要去考大学的事,求到县里去了,我们厂长正好在,就跟我说了。”
解明夏顿了顿:“你说给你减了一半班级我就知道要出事,学校这几个老师你不认识。我可熟了。”
文沁笑:“那你猜猜是哪几个老师刚才对我说酸话?”
解明夏低头说了三个名字。
文沁略感意外:“可以啊,果然很了解。”
“送了桌子,他们就能闭嘴了?”其实按照文沁的脾气,若是忍不下去了,最多就辞职回家去。
反正不管考得上还是考不上,文沁今年都准备离开学校了。
没想到解明夏居然为她考虑的如此周详。
“往后他们不敢了,至少不敢当面说了。至于背后……”解明夏笑,“你是女英雄,他们向来不敢在别人面前说你不好的。”
文沁叹了一口气,人情关系处事态度,就算她重生了一回,还是不如解明夏。
就好像后世给学校捐楼一样,挥舞着金钱,文沁高考最后那点坎也没了。
过完清明,每下一场雨天就热一分。
好像棉衣刚刚从身上脱下去,夏天的裙子就应该要穿起来了。
不过春捂秋冻,文沁还是老老实实穿得很保暖。
寻摸了一个周日,文沁拎着束修带着解桂秋上门正式拜章婶为师。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文沁对解桂秋还是很严厉的,转头跟章婶就是,“有事弟子服其劳,她可是正式拜入门下的弟子,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指使她去干,有什么困难也尽管跟她说。”
章婶笑吟吟的看着她们俩,却是不说话。
解桂秋一把挽住章婶的胳膊:“我师父才不是那种人呢,嫂嫂,你别教坏她。”
文沁给了她一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解桂秋留在章婶那学艺,文沁也回去复习,结果发现自家门口,一个小伙子来回踱步,看到文沁这才一脸欣喜的跑了过来:“嫂子,我来看你了。”
赫然是前几天还在住院的余麦。
文沁到了门口发现自家门口堆了好几个麻袋,一看就知道是他准备送给自己的。
只是看这样子,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运过来的。
文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