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沁说完话,顿时脸一沉:“看起来各位同志都很热心!有没有哪个真正热心的同志帮我联系下派出所,就说这里有人拐卖妇女儿童。”
刚才还洋洋得意好像吃准了文沁有口不能言的妇人闻言脸色一变,随后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文沁指着刚才说自己是高中文凭的大姐说道:“这位大姐,我有证据,你要不要来看看。”
那个大姐将信将疑地走过来,然后看到她手中的东西顿时有些意外。
随后文沁又拿了一张纸片出来,那个大姐脸色果然变了。
那个抱孩子的妇人见状不对,转身就想跑。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的群众还是非常愿意见义勇为的。几乎都是下意识地就堵住了这个女人想要逃跑的路线。
妇人着急了:“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孩子尿了,我要去给他换尿布。”
文沁此时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妇人的头发。
妇人吃痛还想骂人,却被文沁乘机把孩子给抢了过来。
妇人见状立刻状若疯子一般扑过来:“把孩子给我。”
文沁动作很快的退回人群里去了,妇人扑了空。
刚才那个大姐立马就挡在了文沁的面前:“你老实点。”
招待所本来就离军区驻地不远,所以派出所的没来,倒是几个穿着军装的同志先来了。
妇人这会真着急了,也顾不上孩子了,连忙就往人群外冲,可惜食堂就这么一个出口。
可惜已经晚了,她还没得及冲出去,和那几个穿军装的人就撞了个正着。
现场所有人都请回了房间,那个大姐跟着文沁去做笔录。
笔录的地方就是招待所一楼的办公室。
文沁他们的介绍信都拿了出来给登记,包括那个抱孩子的妇人。
不过那个妇人身上居然搜出来了好几封介绍信,来自的还是不同的地方,来沪市的目的地也不一样。
几乎都不用审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这个据说叫游金花的人被带去了另一个办公室单独审讯,至于文沁和那个叫黎丽娟的大姐就留了下来。
“文沁同志,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人是拐子的?”
“那个孩子看起来才几个月大,我们吵成这样都没醒,不吵不闹的,就很不正常,我出门之前听我丈夫说,现在有的拐子会给孩子喂一些安眠的药,免得他们在路上吵闹。”
文沁前世是看过拐卖妇女儿童的纪录片的,对于里面拐子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都有所耳闻。
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无所顾忌的模样,就不像是个母亲。
而且孩子被这般对待还是睡的香甜,她就怀疑这个女的根本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而且这个女的显然是有备而来,甚至去前台查了我的名字,并且故意引导别人,以为我们是一起来的,很熟悉,我怀疑就是想要在后面跟我拉拉扯扯不被怀疑。”
那些在大马路上突然被一伙人喊着媳妇老婆说家庭矛盾然后往车上拖的事,后世新闻不知道出现多少了。
多少女生百口莫辩就这样光天化日被拉走。
文沁虽然不确定这个人的目的是不是想要拐自己,但是防备着总不错的。
“哦,你怎么知道她是从前台登记的地方看到你的名字的?而不是从别出听来的。”登记的同志饶有兴趣地看着文沁。
他们一开始听说有拐子的时候还有些不以为然,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同志不仅事情处置起来有条不紊,对于他们的问询回答的也是条理清晰。
要知道如今好多人看到军装什么的都会变的很紧张,哪怕自己占理,也总是因为害怕语无伦次的也有很多。
文沁这般的小姑娘实在很少见。
文沁笑道:“她当众喊错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要么她是文盲要么她是前台看到的。”
“何以见得?”
“前台给我登记的时候,钢笔没墨水了,我的名字第二个字的三点水几乎没写出来,所以她叫我的名字叫的是文心而不是文沁。”
“她最大的破绽其实是,她还在宣扬我未婚小姑子的身份。她没想到,我带着结婚证。”文沁拿出刚才给黎丽娟看的小纸片。
正是现在这个时代的结婚证。
她和解明夏结婚的时候没摆什么酒,请什么客,但是证件却是齐全的。她本着如今出门在外身份证件都备着比较好的原则,顺手把结婚证也打包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起到这样的作用。
对面立刻拿来了之前登记的本子,果然上面文沁的三点水只有印子没有写的很清楚,如果只是很着急的翻过去看的话,很容易把那个字看成心字。
“如果她是文盲不认识字,若是真的我的嫂嫂,又岂会叫错名字。若是识字的,能把我名字叫错,肯定也只有看了登记册了。”
文沁这边审完了就让回住宿房间了,并且交代了她在案子结束之前暂时不能离开招待所。
本来文沁明天打算去黑市转转的,如今看来是不可行了。
于是她开始拿出解明夏给她准备的教科书开始复习起来。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