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的视线在大殿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北疆的任何人。
她略微疑惑,靠近君青宴,低声询问他,“北疆的人没来?这个时候还没来,应当是不会来了吧?”
君青宴对着云珞珈勾唇笑了笑,“他会来的。”
北疆太子并未离开澧朝,而且就住在了距离京都不远的地方。
他久留澧朝不走,定然是有什么计谋的。
只是他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暂时还未查出来。
“你掌握他的踪迹了?”云珞珈好奇的跟君青宴低声说着小话。
“对,他此时应该已经入宫了。”君青宴喝了一口酒。
他自然是不会允许北疆在太子在澧朝为所欲为的。
他的藏身之处和行踪都很隐蔽,影卫费了些功夫才查到的。
不过这些日子,北疆太子倒是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连别院的大门都没出。
他每日一多半时间都是把自己泡在书房看书。
早起练武,之后便是看书,钓鱼,晒太阳。
日子过的是怡然自得,倒真的像是来玩乐的。
但是君青宴不觉得他只是来玩乐的。
虽说有可能是他多想了,但防范着还是有必要的。
因为还有人未到,生辰宴的表演君青宴一直没有宣布开始。
酒菜倒是早就准备好的。
礼部的人询问了君青宴好几遍何时安排助兴的舞姬上场。
君青宴在等了一会后,就决定不再等了,让礼部安排下去,生日宴正式开始了。
等多久他都无所谓,但却不能让皇帝和太后跟着他一起等。
大殿之内的乐声刚响起,舞姬们鱼贯入场。
她们个个身材玲珑有致,水袖轻盈。
众人还没来得及欣赏美丽的舞姿,大殿门口响起了守卫的禀报声,“北疆太子到!”
守卫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孤来迟了,还望澧朝的摄政王见谅。”
他的语气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而且似乎是有意忽略了皇帝和太后。
舞姬和乐被迫停止。
他从舞姬中间走过,对着君青宴笑了一笑,态度傲人,连打招呼都算不上。
尤其是他从始至终,就好像没有看到皇帝和太后似的。
他对君青宴虽然是态度有些傲慢,但却也让人觉得他眼中只有君青宴,其余的人都不配让他多看一眼。
他态度这般傲慢,自然是引起了澧朝群臣的不满。
北疆虽然地大物博,但太子来了澧朝,但也没有把澧朝皇帝不放在眼里的道理。
“北疆太子可是看不到我澧朝的皇帝?”有那个憋不住的大臣开始提了意见。
他这话一出,君青宴和云珞珈都皱起了眉。
没等君青宴打圆场,北疆太子忽的笑了起来,“孤只听说过澧朝有摄政王,从未听说过澧朝还有皇帝,是孤孤陋寡闻了吗?”
君青宴和云珞珈早就看出了北疆太子的目的。
这位太子很明显的就是想要挑拨离间。
那位嘴快的大臣刚好是给他递了梯子。
那位没脑子的武将还想再发表自己的不满,君青宴冷眼扫了过去。
云珞珈笑着看向北疆太子,截住了那位大臣的话,“如此看来,北疆确实是消息闭塞,不过也不怪太子殿下不知道,听闻北疆交通不便,消息不灵通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这话没有责怪夜承宣,只是把责任归咎于北疆的交通上。
夜承宣就是心有不满,此时也没有发难的理由,毕竟云珞珈所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是满满笑意的看着云珞珈,眼神中带着浓烈的笑意。
他满眼暖意的看着云珞珈,语气也是一改之前的傲气,笑着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孤孤陋寡闻了,孤回去便让人修路。”
他这眼神似乎是有些过于暧昧了,任谁看了都觉得很不对劲。
底下的大臣们有些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了。
“这北疆太子看摄政王妃的眼神很不简单呀,听闻这摄政王妃的身份不明,不会是之前跟这北疆太子有什么关系吧?”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北疆派来迷惑摄政王细作?”
“这个真的很难说,你看这北疆太子,从看到王妃后,那眼神就挪不开了,要是细作的话,得避嫌才对呀。”
“啧啧啧,怕不是被美色所迷惑了。”
大臣们聊的正热闹,君青宴请咳了声,“北疆太子路途辛苦了,请入座吧。”
大臣们窃窃私语的话他没听到,但是夜承宣看云珞珈的眼神他却看得很清楚。
根本不用听,他也能猜测出大臣们在说些什么屁话。
这个夜承宣怎么回事?
挑衅他,挑拨他与皇帝的关系他都可以理解,但是付云珞珈的态度是他无法理解的。
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云珞珈,而且对她有情。
今日是他的生辰宴,目的是为了与其他国家共建和平盛世,君青宴暂且没有纠结此事。
前些日子云珞珈与他说的关于北疆太子的事情,他知道云珞珈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