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前,为何却不愿意坐上去?”
君青宴还没说话,云珞珈继续追问:“不要跟我说那个位置太累,你现在所操的心比坐在那个位置操的心还多。”
说到这个问题,君青宴沉默了一会,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件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这事真的是说来话长。
君青宴之前不跟云珞珈说也是因为事情太复杂,而且云珞珈知道了对她并没有好处。
“不能说?”云珞珈看出了君青宴的为难。
她虽然很好奇,但若是君青宴不愿意说的话,她也不会强求的。
君青宴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云珞珈圆润的肩头,略微沉吟,“倒不是不能说,只是说来话长,得慢慢说,我怕耽误你睡觉的时间。”
云珞珈笑着耸肩,指了指那边桌子上的茶,“我早就做好了跟你秉烛夜谈的准备,今日话都说到这里了,就把事情说一说,不然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既然珈儿不困,那我便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关于他不愿意做皇帝的事情确实是有无法告知旁人的难言之隐。
可云珞珈现在是他的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让她知道。
“我不愿意登基为帝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答应父皇,今生不可觊觎帝位。”
君青宴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了声,“先帝他深谋远虑,将他死后出事情都算计到了,他拿苗疆上万人的命威胁我,倘若有朝一日我登基做了皇帝,他藏在暗处的人便会血洗苗疆。”
先帝敢给他最高的权力,敢把皇龙卫交给他,是做好了万全的打算的。
他并不知道那些待命血洗苗疆的人是哪些人。
他们有可能是某一些官兵,也有可能是一群山匪,还有可能是一些看起来很普通的百姓。
甚至有可能就潜藏在苗疆那上万人口中。
君青宴查了多年也没有查出来。
所以君青宴哪怕权倾朝野,哪怕他已经掌控了澧朝的皇权,甚至他登基为帝已经是众望所归的事情,他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他不能拿母亲和所有人亲人全族的命来换一个皇位。
听完君青宴的话,云珞珈忍不住皱起了眉,“你不是先帝的儿子吗?为什么你不可以做这个皇帝?”
原来那个心胸狭窄,愚蠢至极的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君青宴不可以?
这个时候,云珞珈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比如老皇帝暗示她君青宴不是皇族血脉的事情,还有太后疯魔后口口声声叫君青宴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