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怔愣住了,齐齐看向了云珞珈。
这确实是个问题。
只是传言有可能只是传言,云珞珈给君青宴诊过病,应当是知道点什么。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云珞珈吃在嘴里的红烧肉瞬间就不香了。
她把肉咽下去,抬头看着众人,喝了口水,“我给他把过脉,没有发现他有那个毛病呀,估计是可以生的。”
听到云珞珈的话,大家瞬间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扶着胸口,感觉心口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说完这个事情,江氏突然说了句,“说起来,瑶瑶跟珈儿一般大,珈儿的婚事算是差不多定下了,瑶瑶的夫婿也该上上心给挑挑了。”
老夫人似是有了想法,“不是说那个文将军家不错嘛,一生只能娶一个正妻,不可纳妾的,我们瑶瑶性子软,嫁过去不得受委屈。”
“这倒也是。”江氏附和。
她心里有些许的疑虑,毕竟大家都知道云梦瑶并非丞相亲女了,不知道文将军府介不介意。
云梦瑶倒是没说话,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氏是真的喜欢云牧尧,跟老夫人聊了好一会。
云梦瑶听了一会,称身体不适就起身离开了。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便都陆续离开了饭厅。
云珞珈走到云帆身边,跟他聊了会前两天让他帮忙的事情。
她本想提着把银子给他的,最后还是没提,只给他拿了些给玉绵补身体的药。
临着在东苑分开时,云珞珈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拉住了云帆,问道:“四哥,你前日可与玉绵去了同兴茶楼?”
她那时候只看到了个背影,看着与玉绵极其相似,但是身边男子她可以确定不是云帆。
她这么问也只是觉得这么问最合适而已。
云帆疑惑摇头,“并未,绵绵这些日子也未离开过小院,她生性有些怕生,所以极少出门。”
“那是我看错了。”
云珞珈那天没能去确认那个背影到底是不是玉绵,所以并不敢肯定。
“应当是看错了。”云帆附和道。
玉绵与他说没出去过,应当是没出去过的,他相信玉绵。
他看着前方,嘴角噙着笑意,眼底满是坠入爱河的暖意,“我准备早些将绵绵接进府中来,下月大哥成亲后,我便接她入府。”
云珞珈看着坠入爱河的云帆,笑了笑,“我看倒是可以的。”
两人从庑廊处分开,云珞珈回小院后,又去看了看十一。
十一还在熟睡。
她有些担忧的给他把了脉,确定他只是喝醉了后,才放心离开。
白日睡的多了,她这会倒是精神了,闲来无事去书房,从空间取出了几本医书看着。
不知不觉看到了深夜,隐约听到房顶有踩踏瓦片的声音。
她起身刚打开房门,看到院中尾六尾八和一个男人打了起来。
月色如霜,月光下清晰可见男子脸上戴着面具。
“别打了。”云珞珈出声制止了打斗。
三人闻声停下动作。
云珞珈抬手示意尾六尾八离开,“我熟识的人,没事,你们去歇着吧。”
看着尾六尾八离开,她对着君玄翊招了招手,“进书房。”
不知道君玄翊大半夜的来相府干什么,但应当是有事情要说。
君玄翊跟着她进了书房,云珞珈给他倒了杯冷茶,坐到他旁边问道:“大半夜的,你来这干什么?不知道我身边有暗卫?”
君玄翊端起冷茶喝了一口,答非所问,“听闻昨日皇后召见你了?”
云珞珈沾着茶水在茶几上胡乱画着,听到他的话,停下手里的事情,“看来,皇宫里的事情瞒不过你,不过这样正好,省得我多费口舌。”
今日君玄翊不来找她,她明日也会去医馆找君玄翊的。
她的饵下了,需要君玄翊去钓这个大鱼,给鱼饵下点毒。
“正好?”
君玄翊眯起眸子,怀疑的看着云珞珈,“她为何三番两次召见你,与你可是有什么交易?”
云珞珈很不喜欢他审视的视线,眼底浮现出不悦,“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不懂?你若是疑心这么重,我们以后也不便接触了。”
君玄翊握着杯子的手收紧,指骨官泛白,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动了怒。
云珞珈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却见他缓缓松开了手。
君玄翊抿唇盯着云珞珈良久,才说:“我并非怀疑你。”
“行行行,我信了。”
云珞珈无所谓他怀疑不怀疑,疑心病很难改,她也不指望君玄翊全身心信任她。
她直接说了正经事,“皇后从我这里拿了瓶毒药,我猜测她想给太子妃用,不过我给她的并非是毒药,但我希望它能变成毒药,但不是用在太子妃身上。”
她嘴角带笑看着君玄翊,“殿下,你觉得这个毒药给谁用了,会给她致命一击呢?”
云珞珈绕了一圈没有明说,可她知道君玄翊定然能懂她的意思。
君玄翊微眯着眼睛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