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紧咬着牙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家主子不可能杀酒肆老板。”
云珞珈吩咐了声禁卫军首领,“动刑,每一种都给他试一试,从嘴轻松地开始,”
闻时听到要动刑的时候,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恐惧。
但是他依旧咬紧了牙关,保持了沉默。
云珞珈不是个良善之人,这些年死在她手中的人并不少。
她也亲自对犯人动过刑。
饶是如此,亲眼看着闻时被用刑,还是觉得有些反胃。
她并非心软了,只是不太喜欢这种血腥的场面。
看着闻时的手指被夹到变形,疼的整张脸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却依旧咬死了他家主子不会杀李鸣岚,云珞珈微微蹙起了眉。
她抬手,示十一动刑的人暂时停手,看着闻时道:“我可以相信你家主子不是杀李鸣岚的凶手,但是你得跟我说你家主子是谁?让我见一见你家主子。”
要是他的主子没杀李鸣岚,那为何约好了见面,却没有露面?
云珞珈现在要知道,闻时幕后的主子,到底是不是早该死透了的君玄翊。
闻时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就在云珞珈下令让人继续动刑的时候,闻时忽然开了口,“如今我也不知道主子在哪?我只是昨日在如意坊见了他一面,话都没说,只是给了我那张纸条,我只是将纸条转送给了娘娘。”
听到闻时的话,云珞珈嗤笑了声,“你当本宫傻?你怎么知道酒肆老板的名字叫李鸣岚?知道本宫说的死了的李鸣岚就是酒肆老板?”
刚才她似乎只说了为何要杀李鸣岚,并未说李鸣岚是酒肆的老板。
闻时虽然是装傻充愣了一会,但是后面的反应就很奇怪。
所以他招供的这些话真真假假不可信,他定然还有知道的东西没有倒出来。
云珞珈见他不说真话,让人继续对他动刑。
君青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直在看着云珞珈没有说话。
他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个闻时的话,想法与云珞珈是一样的。
而且,虽然这个假的夜承宣是既得利者,但若是有人点拨了云珞珈,那他也可能成为云珞珈的靶子。
所以,这所谓的获利者,并不一定就真的是假的夜承宣,也有可能是闻时的主子。
君青宴心里也还有个疑惑。
他心里的疑惑与云珞珈的疑惑是一样的。
他疑惑这个闻时幕后的主子,到底是不是断手掉崖的夜承宣或者君玄翊。
至于云珞珈要一锅端了如意坊和如意赌坊,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那些地方对他来说挺麻烦的,就是真的有用,云珞珈想要端了,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此时云珞珈正恼怒,他可不敢往枪口上撞,免得被殃及池鱼。
李鸣岚的死,对于云珞珈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得让她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出来,她才会舒服些。
不然事情憋在心里,她又会不开心了。
就如同之前边境将士们疫病去世的事,云珞珈好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那段时间,看着云珞珈那个样子,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那件事,他虽然不觉得与云珞珈有何关系,但是云珞珈把罪都揽下了,谁说都没有用。
她性子轴,只有她自己走出来才行。
君青宴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云珞珈了,所以这件事必须由着云珞珈的性子去办。
他相信云珞珈,定然是可以找出真凶,为李鸣岚报仇的。
之后闻时又受了几种刑法,疼的他昏了过去,又被用冷水浇醒了。
可是无论如何用刑,他都是刚才的说辞,说他并不知道主子如今人在何处。
在闻时再次昏过去之后,禁卫军首领走过来跟云珞珈禀报,“娘娘,他的身体受不住了。”
云珞珈蹙了蹙眉,看了眼死狗一样的闻时,“先把人关起来,找大夫处理一下,别让人死了。”
这会外面的天已经露晓,云珞珈跟君青宴已经熬了一夜,这会都有些乏了。
如意赌坊和如意坊那边有小林子在审核,不需要云珞珈和君青宴操心。
眼看着到了君青宴上朝的时间,两人从阴暗潮湿的牢房出去,骑马回了皇宫。
君青宴今日太乏累了,让小福禄去通知各位大臣今日罢朝,把奏折收上来。
回到凤仪宫,君青宴让人准备了水,带着云珞珈一起洗了个澡解乏。
他问了云珞珈对这件事的看法,怎么看闻时所说的话。
云珞珈叹息了声,“李鸣岚成为了北疆皇室夺权的牺牲品,而幕后之人是为了利用我对李鸣岚的感情。”
“我觉得,闻时幕后的主子和假的北疆太子都有可能是凶手。”
“但是,闻时幕后主子动手的可能性更大些。”
“夫君难道没有觉得闻时的话,就好像是提前设计好的说辞,故意引导我们去怀疑夜承宣。”
“虽然我更怀疑闻时的主子,但不代表我不会怀疑这个假太子。”
听了云珞珈的分析,君青宴眼底涌出了几分赞赏,“珈儿与我的想法一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