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见云珞珈的汗干了,刚才被晒得发红的脸色也缓和了些,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见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带着手套,我看着他的手没有任何异样。”
听到君青宴的话,云珞珈若有所思的垂眸。
按理说,当时所有人都死了,看到夜承宣的手断了的只有她和君青宴。,
除了夜承宣本人,应该再无别人知道这件事了。
亦或者,他们真的在崖下找到了夜承宣。
云珞珈越想越觉得好奇。
方才夜承宣的样子,很明显就不是君玄翊,但却不确定是不是原来的夜承宣。
可是那张脸确实就是夜承宣本人。
实在是不怪云珞珈好奇,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知道云珞珈事情没有弄清楚难受,君青宴捏了捏她的鼻尖,“别着急,过几日再次谈判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确认。”
云珞珈想了想,知道他这人不是君玄翊就可以了,是不是夜承宣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归根究底,她与夜承宣这个人并无恩怨,所有的恩怨都是来自于那君玄翊。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难受。
君玄翊用夜承宣的脸做了那么多事,再见的时候,却没有办法跟他计较。
“无所谓了,他不是君玄翊,我也不需要跟他算账了,所以是不是夜承宣的身体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了。”
云珞珈呼出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君青宴的脸,“你也别日日忙着朝政,也适当的放松一下,年纪轻轻的别累坏了。”
君青宴本想把云珞珈拉起抱着,可是天气太热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搓着云珞珈的指尖,笑道:“前些日子还说我一把年纪了,今日又说我年纪轻轻的,到底哪句是真的?”
云珞珈就无意间说他一句年纪不小了,他就记到了现在,这心眼真的是太小了。
云珞珈好笑的看他,“这年纪大小不是得看跟谁比,跟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比,现确实是你先那几不小了,若是跟十年后比,现在还很年轻。”
她的嘴叭叭的,永远都是她有理。
关键是,君青宴还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君青宴捏着云珞珈的指尖,“珈儿不陪我,我除了看奏折,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
云珞珈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
别的皇帝还有后宫三千佳丽陪着玩,君青宴就她一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公主,还是个闲着就知道看书,跟老师抬杠的小杠精。
这么想来,君青宴确实是除了处理朝政,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所以说,这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是被无聊逼出来的吗?
想到这,云珞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抓住君青宴的手,笑着看他,“忙吗?不忙的话,做点手工活打发一下时间。”
前段时间云珞珈比较闲,就花了些时间画了个房子的模型,到时候用来跟君青宴隐居住。
她想象的地方是个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之处。
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符合她预想的位置。
反正她跟君青宴最早也还得十年后才能自由,也不着急建造那个房子。
闲着也是闲着,她想要按照建筑图做个模型出来。
木工那点活她可以做,君青宴会雕刻,他们夫妇同心给未来的家做个模型,就当然是带着君青宴放松一下。
君青宴还有些奏折没有批阅,不过倒是不着急。
他跟着云珞珈进了凤仪宫的偏殿,看到里面云珞珈各种药材,还有一些木材,略微有些吃惊。
这里是他第一次进来。
虽然跟云珞珈每日都在宫里,但大多都是各做各的事情,很少回去参与对方的事。
他每次回来,云珞珈都是在凤仪宫中看书,或者跟孟清澜聊天,从未见过她还有这样一方地方。
“觉得好奇?你就没发现凤仪宫和你的勤政殿头顶吊着的风扇是我亲手做的?”
云珞珈笑着看向君青宴,关上了房间的门,从空间取出了个充满电的风扇,打开对着君青宴和她吹。
君青宴看多了云珞珈从空间拿出的神奇物件,看到这没有任何动力依旧可以吹风的风扇,还是觉得有些新奇。
他指着风扇问云珞珈,“这也是如同你送我的轮椅一样,是太阳供能的吧?”
云珞珈不怎么提起她之前的世界,君青宴也很少问,只有在两人偶尔提起来了,才会多聊几句。
云珞珈想了一下,摇起了头,“是,但是又不是。”
她拉着君青宴坐下,跟他讲了发电的原理,说了现代的一些东西,从蒸汽机说到了石油供能,还有现代的一些热武器。
这些东西云珞珈从没跟君青宴提起过。
不是因为她不信任君青宴,而是她觉得时代更迭有他自己的自然规律,她一个外来人,不该用后世的东西,来打乱这个时代的规律。
热武器对于澧朝来说,确实是如虎添翼。
可君青宴拥有了,便会引来无数觊觎他手中这些东西的人。
人类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到时候便真的就永无宁日了。
听着云珞珈说的这些,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