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君青宴之间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她不担心君青宴认得出来。
可万一君青宴见到人就着急把人睡了怎么办?
这个还真的很难说。
云珞珈越想越睡不着,烦躁的叹息了声。
她的身体君青宴那么熟,腰围君青宴都掐的出,应该是可以分辨的出的吧?
真的是太令人心烦了。
她担心君青宴急色把人先睡了,又担心君青宴认出了那不是她,闯进这北疆的军营来救她。
这么多事情压在心里,她实在是难以入睡。
睡不着就容易多想。
想到夜承宣是因为引诱她过来,才给澧朝的大军下毒的,她就觉得心情异常的沉重。
她无法理解,个人感情不如意,为何要让无辜的人陪葬?
夜承宣这个变态,就是反社会人格。
他根本就不把人命当回事,真的是该死,碎尸万段都无法弥补他犯下的错。
云珞珈心烦意乱的躺到了快天亮,才熬不住睡了过去。
晌午她醒来的时候,夜承宣坐在桌边,守着给她准备的饭菜,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见云珞珈醒来了,夜承宣起身走到她身边,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了她手腕的镣铐。
“吃饭,吃完饭带你去检查解药随后就让人送过去。”
云珞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
手腕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因为夜承宣在里面裹了布料,所以并没有磨破。
夜承宣这人就喜欢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她真正不愿意的是绑起来,在她手腕裹上布料有什么用?
云珞珈没有外衫,只有夜承宣昨天给她披上的那件大氅。
她低头看了眼胸前夜承宣留下的血渍,蹙眉转身去拿了大氅披上。
视线从云珞珈胸前的血渍扫过,夜承宣蹙眉避开了视线,“先吃饭,我一会让人给你送干净的衣裳。”
“我还未洗漱。”云珞珈脏的自己都受不了。
本来就很多天没洗澡了,但至少每日都洗漱。
现在让她不洗漱就吃东西,这感觉真的很难受。
夜承宣对着外面的巴鲁吩咐了声,让人进来伺候,顺便把准备好的衣裳带进来。
既然云珞珈要洗漱,便直接先把衣裳换了。
她穿着这样的衣裳,他看着也觉得难受。
云珞珈没有拒绝。
等婢女进来后,夜承宣主动出了帐篷。
云珞珈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干净,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去。
婢女还给她用香料梳理了头发,戴上了精致的发簪。
云珞珈看着婢女,想要套点话,可是两个婢女根本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就连视线都不跟她对,只是低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云珞珈知道,肯定是夜承宣吩咐的。
知道这个情况,云珞珈没有再多说什么,收拾好后就坐下吃饭了。
她本以为饭菜早冰冷了,她洗漱换衣服用了些时间,这会吃着还有余温。
夜承宣从外面掀开帘子进来,看到云珞珈已经在吃了,询问了句,“可冷了?我让她们拿下去热在吃。”
云珞珈大口的吃着饭,“不用,赶紧吃完办正经事吧。”
饭菜虽然有些冷了,但也不是凉透了不能吃的程度。
夜承宣走过来,坐在云珞珈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吃饭,“等办完这件事我就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相伴度过这余下的三个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