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把这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怎么可能?
太子殿下这么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把人让给她?
可她确实说过她对太子殿下没兴趣。
她昨日还说了,很想念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温宁郡主越想,就越是觉得云珞珈可能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盯着夜承宣看着。
可是夜承宣却一直盯着那个睡着的背影。
以前,太子殿下的视线还是会为她停留的,可是他大病一场后,彻底变了。
性情变了不说,话也少了很多,看她的眼底也再也没有出现过温情。
以前,他总会笑着叫她温宁丫头的,可是现在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看着盯着云珞珈睡着的背影舍不得收回视线的夜承宣,她的心里逐渐恼怒。
那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好?
除了长得好看些,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她以前不知道夜承宣为何突然变了。
现在想想,怕是与床上的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夜承宣看了云珞珈一会,才收回视线继续去看着小几上的书。
他并没有跟温宁说话的兴趣。
每当温宁要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冷冷的扫她一眼,让她闭嘴。
她生气,但是又舍不得走,所以就憋着气在这待了一个多时辰。
用午膳的时间都到了,夜承宣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都坐到饿了,可也不敢说话。
她本身就是个话多的人,不让她说话,动也不让她乱动,她待的都要崩溃了。
云珞珈这一觉睡了一个半时辰。
睡醒的时候看到两人都在,她还有些惊讶。
是她睡的时间不够长,这两人竟然待的住。
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
听到动静,夜承宣起身把旁边挂着的披风拿起来走到云珞珈身边给她披上。
“刚起床有些冷,别冻着了。”
他看着云珞珈的眼神温和,与方才冷漠的模样完全不同。
温宁看着这样夜承宣有些发愣。
以前,这样的眼神他是会给她的。
可是现在都给了别的女人。
温宁的眼泪瞬间不受控的流了下来,捂着脸哭着转身跑了。
云珞珈没有去追,只是静静的看着。
她看了眼夜承宣,拉了下身上的披风,走到软榻那坐下。
“你把陪我说话的人气走了,记得吩咐守卫日后放她进来。”
她想要看看温宁有多喜欢夜承宣,为了夜承宣能做到什么地步。
夜承宣吩咐人去把午膳拿过来,才回云珞珈的话,“母后和父皇都很喜欢她,你要手下留些情。”
云珞珈把温宁欺负狠了的话,事情会有些难办。
他倒是不怕,只是不喜欢处理这些麻烦事。
云珞珈盯着夜承宣看了两眼,移开了视线,“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夜承宣答应云珞珈的话向来都是算的。
就比如每日都会让云珞珈见云赫一面。
云珞珈这两日把太子府的构造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在纸上偷偷的把太子府的地形图画下来,白日里见到云赫偷偷塞给他。
她与云赫说了,夜承宣说会在他们成亲那日放他离开。
得知云珞珈要牺牲自己嫁给夜承宣,云赫心里百味杂陈,难受的无以复加。
他知道这是权宜之计,但也知道云珞珈为了他真的是牺牲了太多了。
云珞珈出言宽慰他,让他不要想太多,她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虽然云珞珈并不在乎成亲仪式,但那日是她最好的出逃机会。
到时候云赫定然是走不远,她准备让云赫摆脱夜承宣的人,找个地方等她。
等她趁乱逃出去后,与他在约定的地方汇合。
到时候她要带着云赫和江离忧,必须考虑稳妥。
温宁郡主中间隔了一天又来了。
这次她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
进了院子的门,看到坐在秋千上悠闲看书的云珞珈,她走过去,抬手对着云珞珈的脸就打过去。
云珞珈从来不会允许任何人打她的脸。
她握住了温宁甩来的手,用力的把她扔了出去,“怎么?拿你的太子哥哥没办法,就来拿我出气了?”
云珞珈是会武功的人,力气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她随手一甩,温宁就脚下不稳的摔了个屁股墩。
温宁被摔的疼了,半天才缓过来。
她的婢女追来,赶紧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郡主,您没事吧。”
婢女正要去指着云珞珈,被温宁一把推开了。
温宁一手捂着被摔疼的屁股,一手指着云珞珈,怒骂道:“都是因为你,澧朝的大兵压境了,澧朝跟北疆要打仗了。”
北疆安稳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北疆与澧朝这些年虽然是没有打仗,但是周边的部落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北疆的觊觎和骚扰。
温宁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死于战场,所以她最是厌恶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