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反握住云珞珈的手,微微勾起嘴角,低声道:“珈儿莫担心,我知道。”
他从不怀疑云珞珈与夜承宣有什么关系。
以他对云珞珈的了解,倘若她真的变心了,会想办法把念念从他身边带走,彻底的离开他。
他所认识的云珞珈,不是会委屈自己,与别人虚与委蛇之人。
哪怕这个人是他。
他相信云珞珈是没错,可对夜承宣依旧有些恼怒。
夜承宣在这种场合这般看着云珞珈,会对云珞珈的名节造成损害,让她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仅如此,他如今的行为,还会让云珞珈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别人怀疑的对象。
若不是为了大局考虑,他是绝对不会忍耐半分的。
就算是为了大局,他也依旧没有忍耐多久。
舞姬退下之后,君青宴笑着看向了夜承宣,语气带着几分随意,“本王听闻北疆太子武功谋略都很强,不知道今日可否有幸与太子切磋一番。”
他眉眼含笑坦然,见夜承宣没有回答,继续道:“今日本王的生辰,太子不会不给本王这个面子吧。”
他心中笃定夜承宣定会答应。
要与夜承宣比武,并非是赌气,而是想转移众人视线。
云珞珈大概是猜到了君青宴的心思,笑着说道:“谁人不知夫君你是澧朝战神,你这般怕是为难了北疆太子了。”
她面上是为了夜承宣说话,可却用的是激将法。
虽然是见过夜承宣的武功,也知道他的武功很高,但是云珞珈坚信他不是君青宴的对手。
夜承宣看向云珞珈,笑了声,“倘若是你想看,孤倒也愿意给摄政王这个面子。”
云珞珈实在是没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子骂了出口,“你有病呐,什么你你你,我是摄政王妃,你是没有眼睛看不见,还是没有教养没有脑子,故意装作看不见?”
云珞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为了大局,她已经忍了神经病北疆太子许久了。
可是这会她实在是忍不了了,放纵自己的本性骂了起来,“你不仅是有病,还是病得不轻,从进来后那眼睛就好像长在我身上了,怎么着,看到美人就挪不开眼了?”
“我承认自己长得很美,但是你不觉得那么看一个女人显得很没有教养?你北疆皇室的教养就是教导你盯着别人家女人不放的?”
“你那双色眯眯的狗眼要是不想要了,就摘下来。”
云珞珈语气浅淡,嘴角是恰到好处的讥讽。
嫁给君青宴之后,为了所谓的大局,她真的是忍则忍,许久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发难了。
不过这会对夜承宣发难,也并非完全是冲动,也是故意为之。
夜承宣有本事挑拨,她自然是要见招拆招,化解了他的招。
云珞珈当着澧朝满朝文武,还有羌国的太子和使臣,胡虞族的族长及使臣的面,是半分面子都没有给夜承宣。
刚才还怀疑云珞珈与夜承宣有点什么的人,这会儿是半分想法都没有了。
众人听着云珞珈的话,都是憋着一口气。
唯有太后婉儿实在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这一声笑的实在是不符合她往日对外端庄的形象。
见有人看向她,她抬起帕子掩唇清了清嗓子,恢复了端庄娴雅的形象。
她看着北疆太子,语气很沉的说道:“北疆太子如此盯着摄政王妃确实不妥当。”
夜承宣被云珞珈指责过后,愣了半晌,直到太后的笑声传来,他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云珞珈大笑起来,“倘若你想要孤这双眼睛,孤倒也不是不能挖了给你,毕竟孤这个人最是宠爱自己的太子妃的。别说是一双狗眼,就是要这天下,孤也不是不能打下来送给你。”
他这话震惊了所有人。
大家都觉得这北疆太子是不是疯了,当着其他几的使臣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还有,云珞珈明明是澧朝的摄政王妃,何时成了北疆的太子妃?
坐在羌国太子旁边白祁言,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云珞珈,又看向了猖狂无比的夜承宣。
虽然他很疯,可他却有疯的资本。
君青宴被夜承宣的话激怒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可还未等他说话,云珞珈已经站起来冲到了夜承宣的面前,猛地甩了他一巴掌,把夜承宣的脸打的偏到了一边。
云珞珈轻笑了声,“夜承宣,记住了,我要的都是你给不了的,你给的我也不稀罕。”
这个夜承宣似乎是故意搅乱整个生辰宴。
既然他想要疯,那么大家一起疯好了。
不就是狂妄么?要是比起来,她云珞珈可不会输任何人。
夜承宣用舌尖顶了顶被云珞珈打的脸颊,狂妄的笑了起来,“不想要?你会想要的。”
他望向君青宴,眼底带着挑衅,“比划比划,倘若孤输了,立刻签订于澧朝百年休战的合约,倘若你输了……”
他抬手指向了云珞珈,“孤要她去我北疆和亲,做孤的太子妃。”
云珞珈被他的话刺激的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