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也很疑惑,“我暂且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会突然发兵,但是这场仗是避免不了的了。”
好在澧朝武将众多,有带兵才能的也不少。
他虽有带兵之才,却从来不会自负。
这些年他确实战无不胜,可也不会不把羌国当回事。
羌国的骑兵比起澧朝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君青宴对羌国的作战套路了如指掌,倘若他亲征的话,打胜仗的几率会高很多。
可如今所有大臣都反对他亲征。
朝中现在他是唯一能掌权的人,大臣们担心万一他在战场上出问题,澧朝就废了。
他自己其实也有些不放心把云珞珈留在京都。
“好了,无论有多少事情要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让人准备了晚膳,先去吃了晚膳再处理公务。”
云珞珈从君青宴的腿上下去,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起身,“走吧,先回去吃晚饭,天都要黑了,一会让人把没处理完的公文拿到寝殿处理,我陪着你一起。”
“好。”君青宴站起来,跟着云珞珈离开书房,吩咐小林子把没处理完的奏折和公文拿到寝殿去。
他平日里也没多少时间陪着云珞珈,晚上有时担心光亮打扰她睡觉,都是在书房忙完了回去。
他也想在寝殿处理公文,累的时候可以抬头看看他家小姑娘熟睡的脸放松一下。
吃了晚膳,君青宴还是腾出了些时间陪着云珞珈在府中散散步。
这个季节的风景正好,花园中花团锦簇,鲜花争奇斗艳,看着艳丽多彩的鲜花,整个人心情都会好很多。
云珞珈与君青宴闲聊,说起了十一想去吃李鸣岚炖的鸡。
明日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倒是可以带他去李鸣岚那里溜达溜达。
君青宴略微沉吟了下,眉头深锁,“我明日要会见几位重臣,还要单独召见文将军,怕是没空陪你,你出门多带些人,注意安全。”
近来因为羌国突然发起战争的事情,他略有些忙。
云珞珈要出府,他从来都不会阻拦,但是一定会确保她的安全。
云珞珈笑了笑,“放心吧,我就是出趟城,身边那么多你安排的高手,还能有什么危险。”
说起危险,云珞珈脑海中君玄翊的脸一闪而过。
君玄翊受伤跳江,君青宴让人打捞了很久也没找到。
他受了伤,而且春寒江水异常冰冷,他活着的几率很小。
可是很小不代表没有可能。
君青宴积压的事情太多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处理君玄翊的身后事。
不管他死没死,丧仪一办,皇家便再无二皇子这个人了。
她想着,便忍不住问君青宴,“你后来可有让人继续打捞寻找君玄翊的下落?”
找不到这个人,总归是会让人觉得心里不安的。
“沿江寻找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君青宴握了握云珞珈的手,凝眉轻叹一声,“新皇登基不久,不适宜办丧仪,等百日之后再宣布他薨逝,将丧仪办了。”
云珞珈所想的也是君青宴所想。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找到人心里便不会安稳。
但无论他是生是死,再也不会给他机会回到京都来了。
君青宴本想给君玄翊分个封地,让他去封地安稳度日的。
可没想到他竟然在他跟云珞珈大婚前夕,把云珞珈绑了。
云珞珈是君青宴的珍宝,亦是他的逆鳞,自是把君玄翊绑架云珞珈的这笔账记下了。
两人一路闲逛消食一边聊天,管家忽然小跑着过来,身后还带了个宫人。
“王爷,宫里来人传话,说陛下他高烧不退,现在烧的有些……有些……”
关于皇帝的,管家不敢多说。
紧跟在他身后的宫人赶紧跪下了,“摄政王,陛下他下朝不久后就发烧了,御医看了,也开了药,可是喂不进去,陛下现在都烧迷糊了。”
听到宫人的话,君青宴眉头蹙起,问道:“御医如何说?”
“说是感染风寒。”宫人急忙回答。
君青宴正准备跟云珞珈说一声先把她送回闲温居,他得进宫去一趟,云珞珈率先开口了,“我与王爷一同入宫看看,我有办法让陛下把药吃了。”
她空间有退烧的药丸,研磨成粉,兑一点水,一勺子给他灌下去就好了。
小家伙前两日来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间就放发高烧了?
她心里不放心,得亲自去看看。
小皇帝登基以后,为了让他独立,方便教导,便不再允许他跟他的生母慈安太后住。
云珞珈和君青宴赶到小皇帝寝殿时,小皇帝的生母慈安太后坐在龙床边急的只抹眼泪。
这是云珞珈第一次见到小皇帝的母亲。
太后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长相很美,哪怕没有刻意,举手投足间也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妩媚感觉。
听闻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是南方哪个官员养的瘦马,特意进献给废帝的。
因为长得很美,所以入了废帝的眼,而且还生下了五皇子。
这女人出身兴许不好,但是命却像是开了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