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吃惊的看向云珞珈,“你竟敢拦哀家。”
云珞珈淡淡耸肩,把太后的手甩了出去,“太后,王爷身中剧毒,是个病人,您这样打病人不好吧。”
她说完了话,在君青宴身边弯下腰,小手在他胸膛抚摸给他顺气。
她边给君青宴顺气,还边提醒,“莫生气,王爷不要生气,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生气,你怎么能不听医嘱呢。”
君青宴这毒确实是生不得气,她看着这个太后都要生气了,何况是当事人君青宴。
这要是因为生气突然毒发,她就算是医术再好也不一定能把人救下了。
君青宴感受着胸膛的小手,唇角缓缓勾了起来,低低叹了口气,“是,我错了,我应该遵医嘱的。”
“调整呼吸,淡定。”云珞珈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人。
太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珞珈,眉头皱的都要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她低头审视着云珞珈,冷哼了声问:“你就是丞相家那个找回来的七小姐?”
云珞珈抬起头回道:“是我。”
太后突然冷笑了声,对着身后抬手,“来人,给哀家拖出去杖责。”
“本王看谁敢!”君青宴握住胸前的小手,抬眸冷眼看着太后,“谁敢动她,本王要了谁的命!”
君青宴身上的气势过于强大,太后的人不敢贸然上前。
娘俩就这样杠上了。
太后见没人上前,恼怒转头大骂:“都是死人吗?丞相府七小姐违抗哀家的召见,还不快给哀家拿下。”
云珞珈靠近君青宴耳边问:“你能护住我吗?要是不行我是不是需要自保了?”
君青宴攥紧她的小手,轻笑了声,“珈儿,你得相信本王。”
他倏然望向太后,那双眸子如鹰隼般锐利,面色冰冷异常,“母后,你不要觉得父皇不在了就没人护得住我了,你要知道,本王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庇护。”
他语气冷绝,带着警告,“你这个太后,本王想让你做你便做,本王若是不想让你做,那你也该去寺庙给父皇祈福了。”
“你胆敢……”太后被他气的哆嗦,伸出手指着他,满脸愤怒。
君青宴的手摸进云珞珈的袖袋,拿出了那枚凰纹玉佩,对着太后举起,“皇龙卫,见此令者可斩天子,父皇可与母后说过?”
“什么?”
太后震惊的看着他手里的玉牌,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幸好被身边的嬷嬷扶住。
君青宴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后,“母后,我以为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安心的做你的太后,便可颐养天年,可以非要跟本王过不去。”
不仅是太后震惊了,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君青宴在众人面前,把云珞珈拉进了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本王要杀人了,闭眼,别看。”
说完,他面无表情的对着暗处抬手,殿门关闭,从房梁上跳下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兵器出鞘,银光闪烁,太后吓得双腿发软。
“嗤。”一声利器插入皮肉的声音响起,扶着太后的嬷嬷应声到底。
接着银光不断闪耀,鲜血喷涌,太后身边的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中,只留下身体抖若筛糠的太后一人。
太后的眼睛瞪着像铜铃,像是看恶鬼般看着君青宴。
君青宴勾着云珞珈的腰身,另一只手依旧捂着她的眼睛,语气淡淡的对着太后说:“母后,这些人是你害死的,日后再想为难本王的时候,掂量着点行事。”
他扣着云珞珈的眼睛,在她的脸颊亲了一下,警告太后,“这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母后可不能为难她。”
他语气温柔如斯,可在太后眼里却如厉鬼般可怖。
“你,你是个魔鬼。”
太后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踩到宫人的身体,吓得腿一软坐了下去。
云珞珈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有些不安稳。
他双手放在君青宴的手腕上,想要拉开她的手,君青宴把她往怀里拉紧,“别动,太脏了,等他们收拾干净。”
他温声跟云珞珈说完,下令道:“来人,太后受了惊吓,送太后回去休息。”
视线转向那些黑衣人,语气带着几分嫌恶,“利索点,把这收拾干净。”
云珞珈在君青宴的怀中,君青宴温热的胸膛就贴在她的背上,心跳强劲有力,跳动稍微有些快。
她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那种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却听得清楚,甚至能够凭借声音脑补出来招式,和人死时候倒下去的姿势。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熏得人头发发胀,胃里也忍不住的翻腾。
云珞珈来了之后也杀过杀手,可却没有被蒙着眼睛亲自感受杀人的场景。
这种看不见却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的感觉,比她不得已的用暗器杀人的冲击力大多了。
她握着君青宴手臂的手收紧,君青宴低沉的声音混着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响起,“别怕!也别害怕本王,本王永远不会伤你。”
云珞珈虽然并没太害怕,但君青宴的话,还是让她感到了心安。
迄今为止,她最震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