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捡起地上的止血药和绷带,看了眼云珞珈,没有说话。
过了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扔给云珞珈,“只有这个,吃点填填肚子。”
云珞珈捡起地上的油纸包,油纸包外面沾了血迹,打开看到里面的饼倒是干净的。
她望向男子,扬起了唇角,“有饼吃不错了。”
男子瞥了眼云珞珈没有说话,用牙齿咬开瓶塞,正准备给自己上药,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珞珈一口饼还没吃到嘴里,被他的突然倒下吓了一跳。
想着今夜难不成真的要跟尸体度过了,手里的饼瞬间不香了。
她把饼包起了放在一边,走过去,探了下男子的鼻息。
还有气息,只是呼出来的气息烫的吓人。
“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云珞珈不满的嘀咕了句,
她很不想管这个男人,但见死不救不是她的做人准则。
她先取出退烧和止痛药塞进男子嘴里,从空间取出些葡萄糖给他灌了进去。
扒开男子衣服,看到了他的胸膛深可见骨的刀伤,刀上旁边还有很多早已愈合的老的疤痕。
看着这新伤盖着旧伤的身体,云珞珈蹙了蹙眉,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铺在地上,把男子扶着躺了上去。
她先拿出麻药给他用上,才给他的伤口做消毒缝合处理。
男子胸膛左胸一道刀伤,背后两道,手臂上有两道,其中一道深可见骨,腿上的倒还行,只有左大腿上有一道不深的伤口。
这些伤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流血也能给他流死了。
好在他自己倒是知道包扎止血,只是包扎的一塌糊涂。
给他处理好新伤后,云珞珈看着他身上各处的旧伤,有些牙酸。
有烫伤,还有火烙的,其中鞭伤多一些。
这是经历过酷刑才会留下的伤痕吧。
这人,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不知道之前犯了什么该死的大罪,被这样不停的折磨。
今夜夜色浓黑,夜风有些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会就算外面没有野狼她也没法走,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深处何处,更不知道该往哪走了,还是要等明日天亮了再说。
云珞珈给男人处理好伤口后,也没有胃口吃饼了,更懒得再给他把衣服穿上,直接用他那满是血污的衣服盖在了他身上。
她身边有病人,就不太容易睡熟,一夜摸了男子无数遍额头。
他烧的太厉害了,半夜云珞珈又给他喂了一遍退烧药,他身体的温度才降下去些。
直到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在男子身边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了,但这样的环境让她没办法深入睡眠。
睡梦中隐约听到了外面有动静,而且感觉黑暗的环境瞬间亮了。
她惊的倏然睁开眼睛,看到破庙门口站了一大群拿着火把的人,她猛地坐了起来。
身侧男子这时也醒了过来,皱着眉看了眼外面的人,下意识去拿剑的动作停了下来,用手臂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这么一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就滑了下去,露出了光溜溜的身体。
云珞珈看他这反应,明白来人不是敌人了,也收起了防备心,只是指间的钢针没有收回。
外面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举着火把看着他们。
云珞珈瞥了眼身侧没穿衣服的男人,顿时头疼。
这场景……
越看越觉得像是捉奸现场。
得亏那男子身上有伤,不然还真是说不清了。
她知道来人是男人的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突然,外面人群分开,中间两人抬着一个轿椅过来。
看到上面坐着的人,云珞珈再次傻眼了。
来人竟然是君青宴。
得!
更像是捉奸现场了。
君玄翊撑着身体站起来,身体有些虚弱的晃了晃,云珞珈赶紧站起来扶了他一下。
他看了眼云珞珈,转头给君青宴见了个礼,“小王叔。”
君青宴看到君玄翊身边的云珞珈时,眉头微微蹙了下,抬手示意落轿,“给二皇子拿套衣服。”
大林子应了声,赶紧转身去给君玄翊拿了身衣服。
“七小姐怎么会跟玄翊在一起?”
轿子缓缓落下,君青宴抬手对着云珞珈勾了下手指,示意她过去。
云珞珈往他身边走去,站在他身前两米外,瞥了眼只穿着亵裤的君玄翊,“这话王爷得问二皇子,问问他为何把我抓到这里来。”
君青宴看了眼君玄翊身上处理好的伤口,眉头微微舒展,对着云珞珈招手,“玄翊更衣,七小姐还是回避一下。”
云珞珈没说什么,往外走了几步,站在庙门口,背对着庙的方向。
她想过那个男人可能是个杀手,也有可能通缉犯,甚至有可能是谁家养的面首,都没想到他会是二皇子。
堂堂二皇子,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身上新伤叠旧伤的,最老的伤疤看着有许多年了。
君玄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处理好的伤口,还有地上属于云珞珈的外衫,抬眸望向了庙外站在一群男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