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掠夺般的亲吻撤去,重新获得了呼吸。
靠在他的肩上大口喘着气,手不自觉的攀在他的腰上,黑暗无声的房间里,硬邦邦的肌肉膈的手疼,却有种踏实的安全感,闭上眼睛不觉昏昏睡去。
“你是猪吗?这样都能睡着”
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萧衡无可奈何的笑了。
房间很黑,准确无误的将初夏放到床上,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唇角勾了勾,盖好被子,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睡到半夜,一阵清脆的笛声荡荡悠悠的从窗外传来,直击她的耳膜。
坐起身,走到窗前,笛声更加清晰可闻,随着笛声而来的,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像指甲剐蹭砂纸,在寂静无声的深夜,不断放大的恐怖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声音越来越近,“笃笃笃”,紧闭的木窗突然发出奇怪的声响,初夏下意识的往后躲,几条长长的黑影印在窗纸上,无端加深了这种恐怖感。
这就是那些人的后手?
初夏手扶门框紧张的看着窗外,门轻响了一声,身体就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别出声,是潘国的人在御蛇。”
萧衡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初夏紧闭双唇,将那声惊呼扼杀在了喉咙里。
“原来如此,又是那群臭喇嘛,看我的。萧衡,帮我点灯,太黑了,我看不见。”
将床前的那盏灯点亮,初夏看到紧闭的窗户已经被蛇头顶开了一条缝,那些黑蛇就从缝里溜了进来。
“嘶嘶,嘶嘶嘶”
萧衡原以为初夏会用玉骨哨和藩国喇嘛对抗,控制毒蛇,没想到她直接用蛇语和毒蛇交谈起来。
惊叹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宝剑出鞘,他就像只黑豹一样,紧盯着猎物,只要它们有一点不善的举动,立刻一跃上前宰了它们。
黑蛇们听到初夏竟然在跟它们说话,也是一脸懵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初夏在与黑蛇们交谈,暗五、暗八循着笛声的方向去找藩国喇嘛。
笛声消停,初夏也与黑蛇们达成了协议。
“暗三,去把装黑蛇的匣子拿来。”
暗三领命,闪身出去,萧衡拎着宝剑,始终不敢放松警惕。
“你和它们说了什么?”
“蛇母在那群喇嘛手里,它们没有办法,只能听命行事。我答应会帮它们把蛇母救出来,让它们耐心等待。”
“主子,是藩国的喇嘛在吹笛,被我发现后,就立刻咬毒自杀了。”
“咬毒自尽?这不像是一个藩国喇嘛会做的事。”
“确实蹊跷。”
那几个藩国喇嘛萧衡见过,一脸的趋炎附势,不会为萧祁年卖命至此,难道是另有其人?
“这些蛇,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养着,等救出蛇母再说。”
“好,你再睡会吧,我们天亮后出发。”
萧衡要将匣子拿走,初夏制止他道,“这些蛇极通灵性,为了防止它们出来伤人,还是我来保管吧。”
萧衡知道她有这方面的特殊能力,便放心的将黑蛇交给她。
原本初夏担心黑蛇会对吱吱不利,又担心小山会去招惹黑蛇,没想到一路上,它们几个倒是相处的不错。
天清气朗,风和日丽。
消停了两日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一手掀开车帘,直接跨坐在车夫座上。
正手拉缰绳,专心驾车的暗五,眼角余光扫到一个浅蓝色的人影忽的来到身旁,紧张的用力拉了一下缰绳。
被突然拉停的马车顿了一下,初夏一个坐不稳被甩了出去。
双手护头,本能的缩起身体,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萧衡揽在了怀里,半边屁股搭在马背上。
“嫌闷?”
对上萧衡的死亡凝视,求生欲满满的初夏立刻将头摇的像拨浪鼓,露出狗腿的笑容。
“坐好了。”
一夹马肚,向前方奔驰而去。
只坐了半边屁股的初夏被颠的七荤八素,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张开双腿,和萧衡面对面跨坐在马背上。
马儿跑的飞快,初夏闭着眼睛,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吹过,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清新,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水汽?
“喜欢抱我?”
温热的气流在耳边轻拂,初夏心尖一颤,耳垂泛红。
萧衡伸手捧起她被风刮的红扑扑的小脸,看她抖动的睫毛,在阳光下遮起一片阴影,心情愉悦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初夏睁开眼睛,松开双手和他拉开一点距离,却发现自己下不去了。
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重新贴着自己,按住她的后脑勺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唔疼。”
“都没有用力,怎么就疼了。”
“屁股疼~”
初夏嘟了嘟嘴,波光潋滟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薄雾,看着真是委屈极了。
三分真,七分假,要想掌握主动权,该软的时候就得软。
终于将她放开,抱她落地的时候,初夏还故意隐忍的“哎呦”了一声,萧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