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按世子的吩咐去做吧,主要是要把世子给曹县令的话带到,明白了吗?”
杏儿眼睛一亮,笑着点点头。
萧衡摆了摆手,疾风送杏儿上了马车,很快又回来了。
这些天在王府,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凌王世子看着病病歪歪的,身边的人身手是真不错。
她看的眼馋,也想请一个守在身边,出门就不会再遇到被人打晕,卖到青楼这种丢脸的事了。
“你给你的暗卫一个月开多少工资……薪水?”沈初夏坐到他的对面,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一个。”
“一个什么?”
“每人每月一锭金子。”
“哇,”初夏两眼放光,期待的道,“那府医呢?”
“二两银子。”
沈初夏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凌王府只是表面风光,实际上穷的很,不过,有你父亲的十万两和曹县令的二十万两,我相信凌王府会好过起来的。”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父亲那里,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让他给我赔钱,他宁愿不要我这个女儿。
曹县令就更不用说了,县令一年的俸禄不过五十两,你让他拿二十万两,那不是逼着他承认自己贪污受贿吗。”
“这样的话,岂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萧衡遗憾的道,
“那你侍女回去的路费,得由你来出了。就从你的薪水里面扣吧,满打满算,扣满一年就行了。别担心,吃住凌王府还是管的。”
初夏把茶杯往桌上一拍,大眼睛瞪的溜圆,“萧衡你大爷的,想从老娘身上白嫖,你还太嫩。”
她的话,萧衡没听明白,但是表情他看懂了,是不满意他刚才的安排,只是她的样子本就纯纯的,这样瞪着人,非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可爱。
勾了勾唇角,柔声答道,“我嫩不嫩你还不知道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疾风和闪电站在他身后,正在为初夏默默点蜡,谁知他们的主子突然放柔了声音说出这样的话,两人立刻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在无声的询问: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
小老鼠吱吱伴随着初夏一声暴躁的“无耻!”
轻盈的从窗台上一跃而下,直接溜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吱吱吱”的叫了一通。
“吱吱真棒,吃吧。”
闪电和疾风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老鼠坐在地上,欢快的嗑着瓜子。
今天的八卦够他们回去说上三个月了。
“它刚才说了什么?”
“这个可不是府医的工作范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好好的,把什么脉?”
“平安脉。把完脉我好回客栈休息,世子也能去办正事了。”
“凌王府不养闲人。”
“一分酬劳没有的府医,每天负责把把平安脉就很不错了。要不然,你还想怎样?”
“小老鼠看着真是碍眼,给我宰了。”
闪电抽出宝剑,一个闪身来到吱吱面前。
“吱吱,快跑!”
话音刚落,闪电的宝剑已经朝吱吱挥下。
“不要——”
初夏闭上眼睛,双手抱头,紧张的不敢看。
听见屋里没了声响,睁开眼睛,房间里已没有了吱吱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病秧子脾气怎么这么火爆,说砍你真砍啊?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吱吱——”
初夏蹲下身小声呼唤小老鼠的名字,吱吱可以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却因为她而受到迁怒,差点命丧剑下。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被歹人卖到妓院,还差点饿死,现在还要凄凄惨惨,毫无人权的给病娇世子做一年的长工,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别人的首富千金,要什么有什么,前呼后拥挥金如土,她这个首富千金,不但被逼嫁给什么破县令,还要给人做长工。
天呐,我也太可怜了吧。
初夏蹲在地上,清澈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肩膀因为难过而轻轻抖动着,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吱吱吱……”
“吱吱,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见它没事,初夏开心的伸手将它捧在手心,眼里挂着泪,嘴角含着笑,像雨后湿了水的莲花,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谢谢。”
萧衡垂下眼眸理了理衣角,压下了想要往上翘的嘴角。
“你派人盯着的那个院子,刚刚有人进去。”
萧衡看了一眼疾风,疾风立刻躬身回道,“主子,并未看见有人进出。”
“那人身手极好,吱吱本来想听听他们聊了什么,差点被他发现,赶紧溜了,所以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聊了什么。
他是从窗户进去的,吱吱在墙角看到他的侧脸,是银色的鬼面。耳下有一条疤。”
“是夙渊。”
这个陈浩然,是皇上的人。
见她突然变得好说话,萧衡笑道,“我可没钱付你。”
“免费的,谢谢你手下留情。”
萧衡眉头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