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蛋糕,开了宴席。
邻居们也没真放开了喝,差不多敬了酒,意思了下就忧心忡忡地走了。
叶晋行那边是不用解释了,慕青华这边,得跟领导汇报下当时的情况。
在场四大无双,几十个将军悍然出手。
为了保全叶夫人,差点跟万夫莫敌神挡杀神的张向北互殴。
即便如此,也只是保全夫人一条性命,两条腿,都遭了重,没个一年半载,下不了床。
“其实挺好的,叶统帅平时日理万机,夫人受伤,不必履行夫妻之实,也少了许多烦恼,节省了不少体力。”
某位老无双的汇报中,很替叶统帅考虑。
鸢妹跟韩总兴冲冲跑去拆礼物。
张哥跟马皇后,则坐在阳台喝茶抽烟,看夜空稀疏几颗星。
“以前在滨海,我老抱着你趴在窗户上看星星,顺道等你爸回家。”马皇后吐出口烟,看那一口小白牙,应该不算老烟枪,但姿势贼地道。
“他经常不回家?”
张若愚有印象以来,只能偶尔见到那老东西。
没印象的那几年,他不知道。
“他那会红,人红是非就多。”马漂亮耸肩,看得还挺通透。“事业又蒸蒸日上,我哪好意思拖他后腿?”
张若愚不太习惯在这个女人面前抽烟,抽了两口就掐灭了,平静道:“你还挺贤惠。”
“凑合吧。”马漂亮也掐了烟,淡淡道。“总不能全是缺点,那你爹图我什么?”
“图你胆子大,图你讲义气,图你好日子不过,跟他过苦日子。”张若愚深深看了眼前这个女人一眼。
这个女人,是他妈。
这次她出狱之前,张若愚做了所有准备工作,并记下了她入狱前得罪的所有人。
也大致了解了大部分事件的前因后果。
“还行吧。”马漂亮瞥了儿子一眼,嘀咕道。“你都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揍她,你就敢替我出头?”
“有这个必要吗?”张若愚抿了一口茶,轻描淡写道。“我张向北替自己老妈教训个人,还用得着了解情况?”
“牛逼!”马漂亮竖起大拇指,掷地有声道。“不像你爹,像我!”
张若愚笑了笑。
对老妈当年的事儿了解的越多,他越佩服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赌棍。
可能当老妈,她差点意思,但当妻子,她做到位了。
也不怪那老东西当年豁出满身荣耀,也要护她一世周全。
“对了,你爸就在隔壁某个倒霉蛋家里喝酒。”马漂亮努嘴道。“你俩不打算碰个面?”
“想见,让他过来找我。”张若愚皱眉道。“我找他,从体制上来说,不合规矩。”
马漂亮抽了抽嘴角,也没好再劝。
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要面子,一个比一个骄傲。
让他俩低头弯个腰,除非参加彼此的葬礼。
马漂亮喝光了茶,回房打游戏去了。
张若愚犹豫了下,端起茶几上的生日蛋糕,出门了。
可刚走到那位倒霉蛋的门口,他就被江陵不留情面地拦住了。
“老大在会客,稍等。”
张若愚皱了皱眉:“一个女子监狱里的男管教,哪来这么多业务?”
江陵愣了愣,随即咧嘴笑道:“女人事才多。”
说罢,怕这位张将军一不高兴跑了,忙不迭掏出华子,稳住他。
抽了根烟,眼看张若愚不耐烦了,江陵立马踹了一脚门,提示里面的会客搞快点。
“进。”
一分钟后,男管教威严的嗓音响起。
江陵忙不迭推开门,邀请张若愚。
张哥却把手里的蛋糕递给江陵,说道:“他老婆请他吃蛋糕。”
“你不进去?”江陵问道,满脸遗憾。
“我怕我忍不住给他摆领导架子。”张若愚用领导拍部下的姿势,拍了拍江陵的胳膊,语重心长道。“帮我带句话,他老婆跟着我,比跟着他舒服。”
江陵抽了抽嘴角,低声道:“这话我也不敢带啊。”
“那就别带了。”
张若愚转身走了。“当我没说。”
目送张若愚离开。
江陵蹲在门口抽完香烟,蛋糕都快熏入味了,才拍拍屁股进屋。
“人呢?”大智哥瞪了江陵一眼。“我媳妇不是说他给我送蛋糕来了吗?”
“蛋糕送了啊。”江陵把蛋糕放桌上,努嘴道。“只是人走了。”
大智哥怒目圆睁,拍案而起:“好小子,仗势欺人是吧?”
骂骂咧咧的大智哥深呼吸,保持理智。
片刻后,抬眸问道:“他就送了个蛋糕?没说什么话?”
“说倒是说了。”江陵抽了抽嘴角。“就是不好说。”
“好不好说是你说的吗?这是我们爷俩之间的斗争!你少管!”
“哦。”江陵耸肩,放肆大胆道。“张将军的原话是,你老婆跟着他,肯定比跟着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