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简知沅揽下这活儿。
再让何助和储行接触,她怕刚出去人就被灭口了。
何助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变成暗流……
送走储行,简知沅回到傅行深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
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三个人,她呼出一口气。
“刚才储行的架势你也看到了,昨天你和舒玉吃饭,今天人家就找上门来,这件事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我问你,你对舒玉是不是……不止你说的师徒情?”
简知沅记得他曾经说过,舒玉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就像师徒一样,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还笑话过他呢。
“简总,我……”
他低下头,不想对他们撒谎,可也不想他们知道太多而为难。
“你对舒玉并非不了解,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打算撞南墙吗?”
她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明白,更何况舒玉这种类型的女人就是很让人敬佩,极具魅力。
“简总,不瞒您说,我也挣扎过,和储少比起来,我实在不算什么,连他一根手指也比不上,如果舒玉有和他复合的苗头,哪怕一点,我决不会表露自己的心迹,可是她没有啊,她现在不爱储行,那为什么我不可以追求她呢,男未婚女未嫁,很合理啊。”
他的眼里情绪饱满,像是为了说服他们,更像是说服他自己。
清醒的陷进去……这是简知沅的第一反应。
“和储行抢人,后果你知道吗?”
“我知道,无非就是被他报复,如果没有您和傅总,刚才他就对我动手了,我也知道如果我继续一意孤行下去,很可能会牵连你们……”
说到这,简知沅以为他会忍痛放弃,哪怕为了他们两个。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他决绝回答。
“所以如果有必要,我会主动辞职,绝不会让您和傅总陷入两难的境地。”
傅行深扶额,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今天却非得一条黑路走到底。
他问了一个直击何助心灵的问题:“那你觉得舒玉对你有同样的感觉吗?”
眼神闪动,何助手指缩紧,良久才说话。
“我会让她知道我的真心的。”
那就是一厢情愿,简知沅上前指着他,有种无力感。
“你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对,你有追求自己幸福和爱情的权利,但前提是那是属于你的,如果连命都要搭进去,不值得。”
“简总,照您这么说的话没人敢追求爱情了,您和傅总不也多次差点为彼此搭进生命吗。”
何助这嘴皮子一如既往的溜,简知沅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深吸口气。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储行和别的情敌不一样,他真会弄死你的!”
“我知道,那他就弄死我吧。”
他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让简知沅头疼欲裂。
“我去工作了,跟您顶嘴也不是我的本意,冒犯到您,很抱歉。”
他说完,歉意地低下头,紧接着便往外走去,完全劝不动。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简知沅看向傅行深,很是无奈地问:“现在怎么办?要管他吗?看样子他陷得挺深的,储行如果真对他动手……”
“这一劫他躲不了,与其劝他,不如从另一个人身上下功夫。”
“你是说舒玉?”
简知沅咬了咬下唇,很明显舒玉现在还不知道何助对她的心思,如果告诉她,让她逼退他,会不会不太合适?
“嗯,及时止损,她懂的。”
这之后几天,简知沅尽量不让舒玉和何助的工作有什么太大的交集,许是太明显了,还是被她察觉,主动找上门来。
原本还想循序渐进地先做好心里建设准备再和舒玉谈何助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比自己更加直接。
“听说前几天储行来过公司,何助受到他的为难了。”
“嗯……没什么大事,储行那人……我们都懂的。”
“因为我吧。”
“啊?啊……”简知沅嘶了声,离开办公椅:“你先坐下,慢慢听我说。”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也想给你看个东西。”
舒玉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是这几天何助给她发的消息,不是明显的表明心意,但只要神经不太粗的人都能领会到他的意图。
“他这几天情绪很不对劲,一直给我发莫名其妙的话,还问如果他和我一起去国外可不可以,可是他明明前不久才为我庆祝定职,他这人其实很藏不住事的,他的心意我也看出来了,我不能回应,也不会回应,可能终究要让他落空了。”
她的话说得很明白,简知沅听了都忍不住为何助伤心。
不过伤心归伤心,短痛总比长痛强。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储行的确威胁他,如果他再追求你,恐怕会既丢工作……还危及生命,毕竟他在行深身边工作这么久,我和行深是想能不能从你这入手打消他的想法,抱歉,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好,但没有比这更有效的办法了,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