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陈旭阳今天本来是找简知沅商量上次的事情,已经有点进展了,既然答应帮忙,他便想做到最好,可是谁知道来这后没见到她,倒是把傅行深给引来了。
他倒是不心虚,相反还很坦荡,见就见了,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也就是了。
然而傅行深并不这么想,毕竟在他看来陈旭阳是简家父母给简知沅物色的人,现在竟然光明正大来公司找人,他一听到消息立马赶过来,看到人的那一刻,果然不爽涌上心头。
看了许久,他也没说话,还是陈旭阳实在受不了他那双想要撕了他的眼睛,率先开口。
“该解释的知沅回来会跟你解释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他面对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也没像现在感觉压力如此之大,还是赶紧走为好。
“站住!”
傅行深叫住他,冷笑一声:“知沅?谁允许你这么叫她了!”
“哦?傅总这是在生气?你好像没有资格生气吧,没记错的话,知沅在你们傅家的处境并不好,全靠她自己强大,否则……我们也不会被介绍见面。”
陈旭阳也不是能忍着窝囊气的人,径直开口回嘴,短短三两句话直往傅行深心窝子上扎,说完还表现得有些无辜。
俩人眼神之间交锋得都要滋啦啦冒火星子了,简知沅总算在他们没打起来之前赶回来。
“你们在吵什么。”
她刚才在办公室外面被汪嫣拦住,告诉她里面情势不太乐观,好像吵起来了,她这才急忙进来。
“你回来了,那就由你来说吧,傅总好像不太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
陈旭阳一身的正气配上他说的话,在傅行深耳里听起来总不像那么回事,极为怪异阴阳。
一腔怒火在触及简知沅的眼神时,无力熄灭下去,委屈得只想要个合理的解释。
“他来找你干嘛?”他低哑着声音问。
她抿了抿唇:“呃……这个……”
“我能相信你所谓的正事吗?”
见她有点支吾,傅行深的怒火又烧起来,三两步逼近她。
“你的解释呢?”
他连续追问,眼里有担心和害怕,怕她敷衍欺骗自己,又怕她连谎话都懒得说。
简知沅自然不知道他内心想法这么多,因为她一直认为他是个果断决绝的人,纠结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所以并不知道他在等待她回答的这“漫长”时间里多么的煎熬。
“唉,还是我来说吧。”
看他要急眼的样子,陈旭阳从兜里拿出自己的证件。
他离开部队后便转到了现在的单位,做刑事侦查,证件上有他完整的工作信息。
“我的确是为工作来的,虽然这工作和你们有关。”
简知沅的眼睛亮了亮,看向陈旭阳。
“有进展了?”
他点点头:“嗯,根据你的线索,我们调查发现这位詹医生多次私底下做非法手术,收取高额佣金,按照法律,我们可以随时对他进行监督和传唤。”
事情竟然和詹医生有关系,傅行深从他的话里获取关键信息后属实大吃一惊,他拧了拧眉,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把他蒙在鼓里?
他紧了紧简知沅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一开始也没把握,只想着让旭阳帮忙看看,没想到进展比我想象中的顺利太多,有他帮忙,我们能够更快从詹医生手上拿到那些证据,这不是好事吗?”
她的眼睛扑闪扑闪,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坦荡到让他愧疚,显得他的猜疑更加可笑。
只是她还有一点没说,之所以一开始不告诉他,更多的原因是怕他因为陈旭阳的身份而拒绝,甚至多想。
谁能想到呢,还是被他撞见了,多想也是真的。
“你总是对的。”
傅行深妥协了,是他太患得患失,现在的她优秀亮眼到光芒四射,他允许别人欣赏她,但更害怕别人夺走她。
该说的都说了,陈旭阳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无用,和简知沅示意后先行离开一步。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她无奈挽了挽他的胳膊。
“我已经解释了哦,你还生气那就是你的不对。”
这话给傅行深听笑了,她竟然连哄都不多哄一句!
侧头去看她的眼睛,她却撇过去,丝毫没有心无愧疚。
“你还真是一点不内耗!”
拿她没办法,他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
“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吃无谓的醋,再有下次我可不解释了。”
内耗这种东西在简知沅脑子里根本不存在,把话说明白就好了。
估摸着他气消得差不多,她再象征性地哄哄,这事儿便过去了。
偏生这时傅行深的电话响起来,是傅母打来的,她下意识松开他的手,想回避。
“去哪?”他拉住她。
“你接你的电话。”
“你在我也可以接。”
他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连,另一只手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傅母听得出高兴的声音。
“行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