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又一次和简知沅不欢而散。
闫萧被他叫出来喝酒,看他一杯接一杯灌,赶紧把酒杯截过去。
“别喝了,我说你这是何必呢,明明是想跟知沅合作,偏偏整这一出,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
撇过脸,闫萧既同情,更觉得他活该,无奈只能摇头。
傅行深不理,重新开了瓶酒继续喝,抹掉嘴角的酒渍,他冷不丁问了句。
“让你帮忙查的事情有进展吗?”
“太干净了,什么也查不到。”闫萧嘶了一声,转头看着他说:“就是因为什么也查不到,不是更证明知沅的清白吗,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四年里她能不露一点马脚?”
他的话不无道理,可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傅行深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他重重把酒瓶摔在桌上,带着怒音:“你怎么解释那天的人是她!”
“那……”闫萧摸摸鼻子,轻声嘀咕:“不是正好。”
“你说什么?”
“没什么!咳咳……我的意思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她做的,不是刚好全了你的心意?”
作为傅行深这么多年的兄弟,深知如果他不想,没有任何人强迫得了他,哪怕中了药。
能让简知沅“得手”,说明他至少是半推半就的状态,接受不了只是滤镜碎了而已。
还有一个原因,有人因为受他的影响而被迫出国……
“她不该害别人!”
傅行深微微阖眼垂眸,手指泛白,紧抓着酒瓶,手背青筋遒劲。
指端弥漫上些许的麻木他才松开,夹起一支烟,点燃。
“哈欠!”
后背一凉,简知沅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正在和她视频的简母担心询问。
“感冒了?别只顾着工作,身体要紧,赚钱不是有行深吗。”
她父母只她一个孩子,以前也是做生意的,随着年龄上来,二老有钱有闲,干脆退出,每年领着足够多的分红,环游世界,日子别提多潇洒。
他们见傅行深的次数不多,就像在傅家表演夫妻情深一样,在她父母面前傅行深也会配合她,所以她父母一直认为他们夫妻感情不错,只是低调。
“妈,我没事,换季感冒很正常。”
“不是我说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和行深这么多年都没孩子,上点心知道吗?”
母亲说得很隐晦,简知沅听明白了,内心哭笑不得,双方家长对孩子的渴望比他们还强烈。
“知道了妈。”
“你又在敷衍我,和喜欢的人都生不了孩子,难道我指望你日后和别人生啊!”
这话让简知沅一震,的确,哪怕和傅行深的婚姻终有一天走到尽头,她也不会和别人生儿育女。
直到她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把生育问题提上日程,这通电话才算结束。
一边是傅行深冷漠的感情,一边是家里催生的热情,被夹在中间,简知沅有时候真的很为难。
叮……
信息提示音把她从思绪中拉回来。
“你不用担心傅行深针对我,他这样反而免费帮我的公司做了宣传。”
简知沅担心韩凛会因为她而被傅行深迁怒,影响他的公司,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回答。
仔细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比如之前韩凛的公司甚少被提及,最近几天频繁上新闻,虽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每次都和正远集团一起,知名度蹭蹭上涨。
她迟迟没回复,韩凛又发了天信息过来。
“如果你能加入我的团队,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更上一层楼,你愿意帮我吗?”
明明是他不惜得罪傅行深也要帮她,却反过来说她帮他,简知沅不免愧疚,感动也是真的。
快速敲打键盘,她诚心回复:“我需要回研究所和主任商量一下,两天之后,一定给你答复。”
屏幕一跳一闪,看完她的回信,电脑前的韩凛用食指轻轻顶了顶镜框,眼底尽是胜券在握。
“韩总。”助理喊了声。
“说。”
“现在已经有很多意向合作商转投正远集团,甚至有合作商想要毁约,您这一步是不是要再慎重些?”
合上电脑,韩凛转过办公椅,温柔的脸上漫过不相符的野心。
“不用,无能的人才打安全牌。”
“那您的意思是?”助理试探问。
“添把火。”他的脸上露出玩味的愉悦:“确保所有人都知道傅行深的恶行。”
“韩总高明!”
助理目露佩服,好一招将计就计。
短短几天时间,正远集团和韩氏频频出现在商业新闻上。
正远是肆意打压友商,恶意竞争的一方,韩氏则是默默坚守,绝不服输的弱势方。
这种剧本,不用想也知道舆论站谁,韩氏狠狠拉了一波同情票,同时把意图违约的合作商架上道德的高台。
舆论喧嚣当口,傅健对傅行深的行为极为恼火。
把负面报纸往他身前一扔,大发雷霆。
“看看你做的好事!你非要把老婆也作没了才善罢甘休是吧!”
傅行深弯腰拾起报纸,扫了眼大字标题,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