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遭遇山贼的突袭,所有货物均被洗劫一空。随行的马家村人,死伤近半,其余人均重伤倒地。至于王管事,至今昏迷不醒。”
闻言,冉禾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山贼?哪里来的山贼胆敢如此猖獗?”
她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忽视的怒意与坚决。
“属下已经下令,务必尽快查明那伙山贼的行踪,绝不能让它们逍遥法外。”
阎二冷硬的回应中透露出一丝坚决与不忿,对于这种挑战吴家权威的行为,他自然是无法容忍。
另一边,得知消息的吴诩从忙碌的年糕小铺急忙赶回,宽慰道:“别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然而,冉禾坚持要亲自过目才肯放下心来。
鉴于明月阁的事务已步入正轨,冉禾决定将日常的管理重任暂时交给手下的得力助手。
“明日,我将亲自前往织云县。”
她的决定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切听你的安排。”
吴诩紧紧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不舍与疼惜,不愿意让心爱之人独自承担这样的忧虑。
次日清晨,马车缓缓驶出,目的地正是那遥远的织云县,阎二等人伴随左右,而阎一则留家,守护这片安宁之地。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织云县,一座豪华的宅邸之内,一名风度翩翩的青年书生正专注于书法创作,笔墨飞舞之间,尽显其才华横溢。
仆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不敢打扰,只在笔落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报告:“少爷,布料已安全运抵库房。”
许墨优雅地以丝帕轻拂手上残留的墨迹,淡然说道:“吩咐下去,将这批布料混入其他货物中秘密送出。”
“是,少爷。”
仆人恭敬地应答。
“马家村的情况如何?”
许墨轻抿一口热茶,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
“正如少爷所料,村内的局势已经开始动荡。不出所料,马家村的织布坊很快就会成为历史。”
仆人在汇报的同时,言语间不乏谄媚之态。
“告诉李胜利,必须密切关注那边的动静,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若是因他的疏忽导致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后果自负。”
许墨的声音虽平静,却不失威严。
“明白了,少爷。”
仆人退下后,许墨负手立于窗前,遥望天际那轮皎洁的明月,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于那些不自量力的挑战者,许墨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
而在遥远的马家村,六户人家门前白布飘扬,整个村子仿佛被一层浓重的悲伤所笼罩,哭泣与哀号声此起彼伏,曾经的欢声笑语已被绝望与痛苦所取代,昔日的热闹景象已不复存在。
宗祠内,数位族中长辈与织布坊的负责人围坐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哀痛,气氛沉重而压抑。
“祖叔,是我对不起乡亲们,是我连累了他们。”
马勇伯头部缠着象征哀悼的白纱,手脚被固定的木板限制着行动,面庞上的淤青见证了他所经历的惨烈战斗,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坐在左侧首位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开口安慰道:“勇伯,你无需自责。都是那些凶残的盗贼作祟,时运不济才会遭此一难。”
就在这时,宗祠的大门被推开,一名身穿孝服的妇人搀扶着一位老夫人缓步走入。
“怎能不怪他!如果不是他非要开设织布坊,怎会惹来这些祸事,我的儿子又怎会无辜丧命!马勇伯就是那个间接的杀人凶手,是他害了我的儿子!”
老夫人声泪俱下,愤怒地以手中的拐杖敲击地面,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宗祠内的长辈们默不作声,没有人敢于反驳,生怕激起更强烈的情绪波动。
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这一切与马勇伯无关,但谣言已在村中悄然蔓延。
马勇伯低下头,默默承受着所有的指责与非议,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仿佛所有的罪责他都愿意一人承担。
“马勇伯,你得还我丈夫一个公道!他走了,我们孤儿寡母以后该怎么办啊!”
妇人的痛哭声撕心裂肺,让在场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二虎家的,这事并非勇伯所愿,一切都是意外。二虎为织布坊牺牲,家族不会袖手旁观,定会照顾好你们的生活。”
一位长老试图安抚。
“说得轻松,你们打算怎样照顾我们?现在织布坊倒了,村子还欠着外债,拿什么来照顾?”
二虎的妻子声音尖锐,满是质疑与无助。
“这件事我们会商议处理。你们先回去,家族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另一长老耐心劝慰,尽力抚平众人的情绪。
然而,二虎的妻子态度坚决:“我们哪儿也不去,今天就要在这里等,要个说法。”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韧与决绝,仿佛在宣告,除非得到满意的答复,否则誓不罢休。
婆婆和媳妇两人如同雕像般僵立在当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这时,马智猛然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