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动辄以回娘家相威胁,自己明明有错在先,却还要反咬一口,这让苏母不禁自问,自家是积了什么阴德,才会招来这样一个儿媳,让这个家不得安宁?
这时,随着一阵细微的声响,家门悄然洞开,冉禾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入门槛,似乎连空气中那股紧张的氛围也为之凝固。
冉禾的话语冰冷而决绝,如同冬日里迎面飞来的冰凌,直击王红心房,令其一时之间愣在当场,半晌未能做出任何反应。
而对于冉禾来说,心头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情感的波澜让她几乎热泪盈眶,而冉平则一脸错愕,自己费劲唇舌却收效甚微,反倒是冉禾的寥寥数语便让王红无言以对,这份震慑力让他暗自咋舌。
冉禾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原本还以为这只是她的一番警告,不料却是动了真格,没有给王红留下任何转圜的余地,更别提什么以退为进的手段了。
王红顿时乱了阵脚,她从冉禾坚定的眼神中读到了不容反驳的坚决,心中盘算着一旦真的回到娘家,等待自己的将是无休无止地伺候家中老少,还要处处看人脸色生活,这样的未来让她不寒而栗。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王红的面色立时变得苍白如纸,她急忙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冉平的衣袖,勉强挤出一个既不似笑也不似哭的扭曲表情。
“姐,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嫁入苏家,我便是苏家人了。刚刚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才会胡言乱语,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苏母与冉平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以往面对王红的无理取闹,他们总是束手无策,没想到一旦下定决心应对,问题竟是这般简单地迎刃而解。
王红口中喊着要回娘家,其实不过是一种虚张声势的威胁,并非真心实意。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的娘家不是一处温馨的避风港,甘愿将你宠溺为公主呢?
“气昏了头?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气成这样,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坐下来,讲讲道理,分清是非。”
冉禾依旧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眼神锐利得让王红不寒而栗,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那些话的分量,一旦被冉禾知晓,她在这个家中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此刻,悔意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心底涌起,喉咙里像是塞满了铅块,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王红绝望地望向苏母,渴望她能出言调解,但苏母似乎对此视若无睹。
方才的怒气显然尚未平息,又怎会在此刻为她解围?若不给予她应有的教训,恐怕她今后还会重蹈覆辙。
“月月,刚才你那位前婆婆来了,不知道跟冉平私下嘀咕了些什么,出门时便大声囔囔说我压榨女儿的辛苦钱,赖在女儿家里恬不知耻。而王红这个缺心眼的,居然跟着她一起数落我,她怎么就不想想,我也有娘家人作为依靠,难道她就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还傻乎乎地上前附和,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平日里温和柔顺的苏母,此刻却被王红气得有些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即便是用“愚钝”来形容她,都显得太过客气。
谁能想象,这世上竟有如此不分是非曲直之人?
王红和冉平被苏母突如其来的一席话震得瞠目结舌,两人面面相觑,仿佛晴天霹雳般难以置信。
冉禾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穿透人心,紧紧锁定了王红,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这家伙居然能够如此厚颜无耻,在遭受教训后竟然转瞬之间便故态复萌,仅仅一个上午的时光,便再次兴风作浪,企图搅乱这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家园。
不过,对于冉禾来说,这种挑战反倒是激发了她心底的斗志,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与之周旋,直到对方知难而退。
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吴母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们作为娘家人,长时间居住在此确实多有不便。冉平,这样吧,你带着王红一起回福林村,母亲这边由我来细心照料,同时也为你们减轻些生活上的重担,这样的安排应该算是两全其美了吧?”
冉平闻言,眉头微皱,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虽然他也清楚王红的行为欠妥,但姐姐这番突如其来的提议让他颇为意外。
毕竟,仔细想来,他们确实没有足够的理由长此以往地寄居于此。
特别是看到王红那副德行,离开似乎已成定局。“王红,别愣着了,赶紧去整理东西吧。”
冉平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对着王红轻声吩咐道。
王红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她猛地伸出手,试图挽留住正欲转身的冉平,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懑。
这个人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看不出自己压根就不愿意离开吗?
还要让她亲手打包行李,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冉平心中暗叹,如果王红真想留下来,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非要一次次惹是生非,结果却是自食恶果,被无情驱逐,又能怪得了谁?
“姐,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啊!冉平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真能狠心让他回到那个偏僻的福林村去?他如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