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吴母夸夸其谈,言辞间充满了自豪与期待,媒婆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几乎要把两人捧上了天。
罗屠户对顾青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相较于之前见过的那些女子,她显得更为耐看,体态丰盈,一看便是能生育的好人选。
没错,罗屠户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审视顾青的相貌和身材,毕竟在他眼里,能否传承家族血脉才是最重要的考量。
若是不能为他带来健康的继承人,这门亲事他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这姑娘确实不错,你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就定下来,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
媒婆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罗屠户的反应,那双眼睛里满是期待与算计。
罗屠户会意一笑,他早已被媒婆的话语撩拨得心痒难耐:“好,这门亲事我同意了,不过彩礼你们打算怎么开价?”
吴母假装犹豫,面上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语带几分不舍地说:“就十两银子吧,养大一个女儿不容易,我们也希望她将来能过上好日子,这十两银子就算是我们养老的一点心意了。”
“十两银子?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罗屠户不屑地冷哼一声,以往他见过的最高也不过是五两,如今到了这里,不仅价格翻了一倍,而且顾青虽比那些女子略微出色,但也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见罗屠户有异议,吴母生怕到手的彩礼飞走,连忙乘胜追击,声音里多了几分讨好:“哎呀,罗屠夫,您家境富裕,又是世代从事屠宰行业,区区十两银子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再说了,娶妻求贤,您看我家顾青不仅模样好,更是持家有道,这笔投资绝对是值得的。”
先给人戴顶高帽,后面的事自然就好比春水化冰,顺畅无阻了。
“我这闺女,自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琴棋书画样样通晓,性情温婉,贤良淑德,要您十两银子真是半点都不亏。您想想,将来她为您添上个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的大孙子,那才是真正的家业兴旺,光宗耀祖呢。”
媒婆也跟着搭腔,眉飞色舞,声音里满是热忱与肯定,“可不是嘛,您家到您这一辈就只剩这一根独苗,要是再不急着把媳妇娶进门,多生几个小娃娃,往后这大宅门里岂不是冷清得连个笑声都听不见?人丁兴旺才是福气嘛。”
左右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罗屠夫紧绷的心弦渐渐松弛,那双因常年操刀而显得格外粗粝的手,在衣襟上摩挲了几回,终于一咬牙,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十两银子,作为迎娶佳人的诚意彩礼。
顾青站在一旁,脸色难掩几分不悦,她感觉自己像是市场上的货物,任人评头论足,讨价还价,这种被当作交易品的感受如同细针刺心,让她的自尊心备受折磨。
“彩礼我给足了,人我今天就带走。至于喜酒办几桌,这事儿就得我们男方做主了,你们妇道人家就别插手了。”
罗屠夫话锋一转,又提出一个条件,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吴母心中暗自盘算,反正她在福山村也确实没钱大肆铺张,与其如此,倒不如顺了他的意,图个省心。
只要婚礼场面不失体面,热闹与否,又何须她来挂心?
毕竟女儿嫁的不是什么显赫门第,计较那么多又有何用?
于是,顾青在众人错综复杂的眼神中,就这样被罗屠夫领走了。
吴母捏着那十两沉甸甸的银子,反反复复地审视,仿佛这不仅仅是银子,而是某种改变命运的钥匙,最终她将其视若珍宝地揣进了怀里。
谢娣望着母亲的背影,眉头轻蹙,心中涌起一抹担忧:“娘,这钱得藏好了,别像上次一样,一个疏忽就让那些贼骨头得了便宜,咱们家的日子可就更难熬了。”
她的话语中满含着对往日教训的铭记,也藏着一丝对自家经济状况的忧虑。
若不是深知母亲的执拗,她甚至想主动请缨,代为保管这来之不易的财富。
因此,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毕竟,这钱若是再有个闪失,遭罪的还是她们这一家子人。
“放心吧,这回我学聪明了,特意在贴身的裤子上缝了个密实的小布袋,钱财不离身,哪个小贼还敢打它的主意?”
经历了上次的教训,吴母显得信心满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冉禾那边,对这卖顾青换来的十两银子,即便知晓,也不会再生贪念。
毕竟,这笔钱沾染了太多的人情债,拿到手里,怕是良心难安。
“不成,我还得亲自去吴诩那儿跑一趟。那个不知感恩的逆子,整天吵着要和我们划清界限,我看八成是被冉禾那丫头片子给迷住了心智。想甩开我?做梦!青儿毕竟是他的亲妹子,出嫁这等大事,他总得拿出点兄长的样子,出些钱置办嫁妆。就算是从冉禾那里‘借’,也得给我‘借’点钱来!”
吴母语气坚决,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谢娣没有反对,既然母亲心意已决,她便不再多言。
家里多些银钱总是好的,因此她选择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