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舍住了一晚,柳尘带来的庄卫跟娘子军,也带着正规军和衙役,连夜把组织据点全给端了。
次日一早,解决了暗杀组织的柳尘也是心情大好。
于是稍作整理,便准备带手下一起往回赶。
然而,行至途中。
却见到路边有人扯着白幅拦路,同时路边还跪着一排披麻戴孝之人,每当有人经过,就会朝过路之人讨要钱财。
“那些人在干什么啊?”怡妃没见过这种阵仗,忍不住好奇问道。
柳尘听后,随即说道:“大概是家人在这里出了丧事,根据新宋律法,家人若找不到肇事者,就可以在事发处拉幅十五天,路人可自愿施舍。”
“真可怜。”怡妃有些伤感的说道。
而随着车队停下,前面的庄卫也下车走到拦路之人面前,说道:“老乡请节哀,我们这是官家车队,还请放行。”
言罢,也拿出几张纸钞递了上去。
本以为头车给过之后,后面的就能畅通无阻。
没想到头车一过,白幅便重新拉了起来。
头车里的庄卫见状,于是立马下车,并走过来再次提醒道:“老乡,我们是一起的,你这样不合规矩吧。”
也难怪庄卫会下来解释,毕竟车队载的人是柳尘,一般情况下,为了避免有人行刺,中间的车是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的。
如今一车一停,风险变高,庄卫也承担不起。
尤其才刚经历暗杀风波的当下,众人的神经就更加紧绷了。
“你要不乐意,就拿我们问罪啊!你们官家的人,不就爱仗势欺人吗!”
抱着遗像的老者忽然悲愤的说道。
“老乡,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们只是路过,又不是肇事者,而且也给了买路钱,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样吧。”庄卫耐着性子说道。
不料老者更倔,“什么情什么理!反正今天不给钱,谁也别想走!除非就从我们身上轧过去!”
“你!”庄卫也忍不住有些恼火。
见过不讲理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而后面车里的怡妃,在看了情况之后,随即对着司机说道:“算了算了,死者为大,你去跟前面的说,咱们照他们的规矩来就好,不必争执。”
“是,怡妃娘娘。”司机点头应道。
之后便拿起对讲机说道:“01车,收到回答。”
头车里的副驾回道:“收到,请讲。”
“怡妃娘娘懿旨,不必争执,照他们的规矩来就好。”司机说道。
“遵旨。”副驾回了一声,之后就对外面正在商量的庄卫招了招手。
庄卫见状走了回来,听到懿旨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就依序离开了。
等到了柳尘的车子以后。
怡妃直接拿出荷包里所有的钱钞,顺便还把柳尘以及姐姐的荷包搜刮了一遍,这才递给副驾,让他转交给外面的人。
副驾接过钱以后,随即下车给钱。
对方见了钱,也明显愣了一下,毕竟这可都是千钞大票,加一起少说也有好几万!
他们见过大方的,可是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
老者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起身朝车边走来。
庄卫见状,立刻下车拦在面前,并主动问道:“老伯有事吗?”
“老朽只是想去感谢一下里面的官人。”老者答道。
“感谢就不必了,我们庄主不便见人。”庄卫答道。
可老者却很倔,直接说道:“什么便不便的,老朽就是想感激一下,还能吃了他不成?”
“老伯,你这……”
“行了,见就见吧。”柳尘这时候忽然从车上下来,并无奈说道。
老者看到柳尘以后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是认出他了。
于是一脸惊慌的抬手指着柳尘,“这,这这这……王王,王……”
“这正是当今王爷。”庄卫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草民该死!草民有罪!不知是王爷驾到,拦了王爷圣驾!还请王爷治罪!”
反应过来的老者,赶忙跪地喊道。
柳尘无奈,示意庄卫将他扶起。
老者见柳尘并未怪罪,这才随庄卫站了起来,并对身后的人喊道:“快!快把灵堂撤了!别让白事冲了王爷圣驾!”
周围家属一听竟然是王爷,于是纷纷起身,就要撤掉灵堂白幅。
“慢。”柳尘忽然抬了抬手,“不必如此,本王并不忌讳这些。”
说完,还亲自走到灵堂前,点了三支香送了上去。
一旁哭灵之人见状,也赶忙跪地答谢,并撒纸钱告慰亡魂。
待上香完毕,柳尘这才转头对着老者问道:“有件事,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官家之人?”
“难不成这丧事,还跟朝廷官员有关不成?”
众所周知,“官家”除了指代皇帝之外,民间也俗称朝臣为官家。
“回禀王爷,这事儿,说来话长。”老者悲叹一声,说道。
就在几日前,老者家中务农时,忽闻噩耗,说家中年幼的孙子惨遭横死。
询问后得知,是富商之子饮酒后驾车,转弯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