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公堂的不是别人,正是商贸分会长。
只见他高举一张文牒,喊道:“祖庭商队,享有异地的豁免法权!你们无权审问,只能交由祖庭府衙问罪!”
“这……”府通判豁然起身,面露为难之色。
“还不放人!”分会长怒瞪府通判,喝道:“我告诉你,今日你动用私刑,已经闯了大祸!若还敢执迷不悟,那便是忤逆造反!”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柳尘却在屏风后忽然说道:“别管他,继续审,今天不管谁来,这事儿不审出个结果都不算完!”
分会长一听,朝着屏风喝问道:“你是谁!躲躲藏藏的插手判案,难道不怕被问罪吗!”
“啪”的一声!
府通判敲响惊堂木,接着重新安坐,“大胆!你区区一个分会长,不好好主持商务,竟敢跑来咆哮公堂!该当何罪!”
“你!”分会长怒视向府通判。
“来人!继续打!”府通判掷筹喝道。
随后,衙役手中的水火棍,便再次不留情的死命打落!
“反了反了,你们真的要造反了!好,很好!我这就通告正规军!叫他们来平叛!”分会长怒吼道。
说完,便向大洋洲驻扎的正规军,发去了商航求救信息。
不多时,驻军那边按照规矩,发来传真通牒,要求府通判立刻无条件释放船长及船员,并按照正规程序,护送其返回祖庭受审,否则将动用大军前来平叛。
府通判接到手下递来的传真通牒以后,便再次坐不住了,并立马起身朝屏风后走去。
柳尘接过通牒一看,随即招手叫来太史修,“把这事儿平了。”
“是!”太史修转身走到一旁开始联络驻军那边。
不多时,重新走了回来,“驻军那边已经交代过了,他们不会再干涉这件事。”
柳尘听后,随手撕掉通牒,便吩咐府通判继续回去审案。
府通判顿时挺直腰杆,然后大踏步回到了堂上!
有王爷在,咱这底气,不足都不行啊!
“啪”惊堂木再次落下。
“给我照死打!”府通判大喝道。
“好!好啊!你打!今天你打的有多狠,我管保你他日就死的有多惨!”
分会长怒道。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府通判冷声喝道。
而随着反复动刑,也终于有人是扛不住了!
“别!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了!我招,我全招!”一个卖货船员嘶喊道。
“讲!”府通判厉声喝道。
“最大的受益者,是我们的船长!我们船长让我们这么干的!所得利益,我们所有船员平分其中一成,另外九成,全都入了我们船长口袋啊!”卖货船员喊道。
“胡说!我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攀咬我!”船长怒道。
也不由他不辩解,因为眼瞅着地上已经有人被打的奄奄一息了,这摆明是要动真格了!
要是现在被牵连进去,这府通判估计九成会连他一起打!
他可遭不住这样的罪!
“是真的!船长拿九成,其中两成私留,另外七成用来打通关,只有这样,商贸行才会睁只眼闭只眼,并且在必要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保护!”
卖货船员大声解释道。
此言一出,府通判的目光也不由转向船长和商贸分会长。
很显然,卖货船员所说的提供保护,大概指的就是商贸分会长现在的行为了。
“哦?分会长大人,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府通判冷笑问道。
“我不信你敢仅凭一面之词,就敢连我也打!”分会长瞪着眼喊道。
“不,不是一面之词,你们可以查银庄的流水!那些钱都打到了船长名下!只要拿账本和售价明细来比对,就能当成证据来用!求大人别再打我了!”
卖货船员哀求道。
府通判一拍惊堂木,然后朝着船长喝道:“可有此事!”
船长腿一软,跌跪在地,“我……这,这这……”
“还不招认!”府通判大声喝道。
“大人,我……我认罪,只求大人能让我回祖庭受审!”船长再无嚣张颜色,而是不停哀求道。
“这么说,你招认了?”府通判问道。
“认了,我都认!”船长喊道。
不认不行,不认就得挨打,他现在只寄希望于,府通判能够按律把他送回祖庭受审,那样的话,还能想办法找人操作一下免去罪行。
“那九成利益,都分给了谁!”府通判问道。
“没有,全被我一人私吞了,谁也没给!”船长急忙说道。
独自揽下罪状,背后的人才不会被拉下马,只要他们还掌权,等风头一过,就能通过运作,把他从牢里救出去。
到时候摇身一变,说不定还能继续当他的船长。
甚至还有可能会因为他的“仗义”,而被上面的人另眼相看,从而得到更好的职位!
果然,随着他独揽罪行,商贸分会长也立马暗中对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府通判此时也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也断案多年,能看得出来,船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