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
柳尘几乎都在静养,偶尔去趟书房,也会被几位娇妻时刻盯着。
好不容易熬过去之后,柳尘就二话不说把这段时间欺负他最狠的婵儿,给好好的欺负了回去!
而当柳尘休养之后,开始再次翻阅朝政的时候,整个人却又立马被最近发生的事,弄得头疼起来。
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毕竟朝廷恐怖的武力威慑在那摆着,就算有人疯了,也不敢直接往枪口上撞。
但是,大问题没有,不大不小的问题倒是有一大堆。
比如关东一带,那些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冒尖的马匪绿林,还有西北一带,到处流窜的沙匪。
以及江南出现的漕运水盗,还有“里海”那边不断滋扰的海盗。
当然了,这帮匪类,倒也不敢随便杀人,毕竟新宋不同过去,过去消息闭塞,别说绿林强盗,就算是普通的地主乡绅,肆意草菅人命的事都是常有的。
但在新宋就不一样了,柳尘非常重视人口,所以杀人的罪,也一直定的非常重。
律法中有言,凡遇杀人者,即追查到底,而且不论时效,只要不查出来,就不封档。
哪怕最后凶手抓到时已经老态龙钟了,也无任何怜悯,会押赴刑场,该砍的砍,该活剐的活剐。
所以,那些匪类虽然是亡命徒,但也不敢真的惹怒朝廷,也没闹出过人命,但伤人劫财的事却着实不少。
而朝廷这边,虽说有心捉拿,但问题是这些都不是大规模动乱,有的甚至只有十来个人就能组成一股势力。
这些匪类流窜在偌大的密林山地或者沙漠当中,想随便派点人就找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要派正规军去搜捕的话,又太得不偿失了。
比如有的只是被抢碎钞几两,要是都花费大量军费,动用正规军去搜捕强盗的话,那就属实有点大炮打蚊子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人单独一次抢的虽然不多,伤人程度也有限,但大小势力多了,次数多了以后,慢慢积少成多,倒也变成了让人头疼的问题。
当然了,前次治理黄河倒灌时,朝廷也大规模的清理过一次帮派绿林,但那次打掉的,几乎都是成规模的,以及存在于市井间,容易被发现的。
而这些藏起来的流窜小势力,反而藏在夹缝中侥幸存活了下来。
同样的,也正因为少了大势力的以恶制恶,这些侥幸存活下来的匪类,反而慢慢变成了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
至于“里海”那边的海盗。
身份同样也不难猜,他们要么是来自欧洲,要么就是十字军第一次东征之后,那些被灭掉国家的亡国者,由于无处可去,就流窜到海上靠抢劫谋生。
而根据眼前的情报来看,也同样属于小股范围的骚扰。
对此,柳尘倒也并不着急解决,因为那边跟别的地方不同,别的地方基本都已经被占领,派兵太过于劳师动众。
但里海那边不同,征服欧洲是大方向,就算那边没有海盗,正规军也要再过去一趟,到时候顺手解决就可以了。
……
书房内。
柳尘阅览过朝政之后,随即对着女皇说道:“正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如今正是各洲开拓领地之时,而开拓的基础便是子民。”
“虽说在咱们看来,被那些匪类抢点散碎银钱不算什么,但对普通子民来讲,却可能是毕生积蓄。”
“当然要是只有一两件这样的事,影响也许还不会太大,但如今出现的多了,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而且放着不管的话,让人以为咱们可以容忍这种小恶,那么以后必然会催生出,更多想要不劳而获的人纷纷效仿。”
“底层根基动荡,上层也必然不稳。”
“到那时,就是真的决堤之祸了。”
女皇听后,随即说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柳尘稍作沉思,说道:“这帮亡命之徒,无非就是跟别人一样,觉得朝廷不会花费大量精力和财力去解决他们,那咱们就偏不如他们的愿。”
“就令枢密院派兵出去,咱们该抓的就抓,该剿的就剿。”
“至于行军成本,就让工部重新启用徭役制,把行军成本按照匪类罪状大小,均摊到他们头上,让他们用服苦役来偿还。”
女皇闻言点了点头,“好吧,就照你说的办,不过……”
“不过什么?”柳尘不解问道。
“不过有个地方比较特殊,恐怕不好直接剿灭。”女皇忽然有些无奈的说道。
“怎么了?对方武装很强吗?那也没关系,不行就用火炮,用坦克,用战机,再不行直接导弹犁了他们,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能有咱灭不了的势力。”
柳尘直接说道。
女皇却摇头解释道:“夫君误会了,不是武力的问题。”
“而是因为这股势力比较特殊,他们虽沾着‘盗’字,可民间声誉却非常之高。”
“并且支持者众,导致在民间关系复杂,恐怕不太容易直接连根拔起。”
柳尘想了想,接着仿佛明白了似的问道:“娘子说的是江南那边的漕运水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