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汴梁。
柳尘刚把陆娇奴送去其父那边团圆,就马不停蹄的带人围了柳四叔的家。
此时柳尘的那个族弟,还正蒙着眼睛,跟一群打扮媚俗的女子玩捉迷藏!
柳尘看到以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直接一脚将其踹翻!
柳衙内摔了个嘴啃泥,当即翻起来怒骂道:“谁!谁特娘的敢踹老子!”
而当看清柳尘正站在旁边之后,整个人也不禁被吓了一个哆嗦!
反观柳尘,怒视着眼前仅有十几岁,且稚气未退的少年,却已经如此荒淫不堪,“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你是真不做脸!”
“堂……堂兄,我,我做错什么了?”
柳衙内哆嗦着问道。
“归德府林家的事,可是你所为!”柳尘喝问道。
“这,我……”柳衙内结巴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这时,柳四叔也闻讯赶来,见状急忙说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一家人怎么还闹起来了?”
柳尘冷哼一声,“你问我怎么了?你为何不问问你家的这位二王爷!”
柳四叔脸色一变,“那……那都是旁人瞎喊的,瞎喊的,大侄子你消消气,以后再不让别人乱喊了。”
“你以为只是因为这件事吗?”柳尘脸色难看的问道。
“那还有什么事?”柳四叔不解反问。
“他为霸占一女子,就要杀人全家!如此行径,简直禽兽不如!”柳尘怒斥道。
柳四叔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于是赶紧拉着他儿子训斥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还不快跟你堂兄认错!”
柳衙内也随之上前,就要低头认错。
柳尘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所谓罚了不打打了不罚,能认错,就表示能谅解。
但这次,柳尘却动了真格,“认错?不觉晚了吗!你为霸良家,擅定钦案,要杀人全家!如此歹毒心肠,你还想一句认错了结?”
“今日就算天能容你,我柳孝直也容不得你!来人!砍了他!”
柳衙内一听,当即被吓尿了裤子,“堂兄不要啊!我知错了!求你饶我一次吧!”
但见柳尘不为所动,于是转而向柳四叔喊道:“爹!这不对,这不对啊!爹你不是一直告诉我,我是二王爷,咱们家的权利大到了天边儿!”
“还说这天是咱柳家的天,地是咱柳家的地!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以前杀的那几家人,你不也说没事吗!”
“爹!我这回只是想玩个女人而已,可她不听话,她敢不听我的!我杀她全家怎么了,我错在哪了啊爹!”
柳四叔想堵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呵!”柳尘怒极反笑,“好,真是好啊!天是柳家的天,权利能大到没边儿!还把草菅人命看的那般轻描淡写!”
“好,你们是真好啊!来人!全都给我拖下去,斩!”
柳四叔急了,忍不住大吼道:“柳尘!你要杀我?你太绝情了!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也别想长远!”
“自古以来谁不知道!当官就是为了手上那点特权!而你做官,却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不就是犯了点小错!不就是弄死了几个贱民!这点事你就要杀自己人!以后谁还敢跟你!谁还敢给你做事!”
听完这话,柳尘更是失望至极,“柳四叔,我最后一回叫你四叔!你拍着心口想想!往前数几年,你我皆是贱民!这才吃了几年的饱饭!才几年!”
“你说没人敢为我做事?呵!我告诉你,若我身边全是你这样的人,那我宁可一生做个孤家寡人!”
“来人!斩!”
庄卫应“是”。
之后便架人去了刑场。
……
时至傍晚。
柳尘手拿一个长条形的锦盒,独自来到贵妃私塾,并找到了林美人的住所。
刚泡过澡的林美人,此时脖颈和发丝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水珠,见到是柳尘来了,也不禁有些诧异,“先生怎么有空来了?”
“这……”柳尘尴尬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来赔罪的。”
“赔罪?先生何罪之有?”林美人被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很显然,久居私塾的她,对外面发生的事还不大清楚。
柳尘见状,随即也把林家遭遇之事,说给了她听。
林美人一听,立刻朝着柳尘叩谢道:“先生救我全家,请受我一拜!”
“不,不不不,我受不得,若非我约束不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这也怪我。”
柳尘上前扶起她,说道。
“先生族弟心术不正,非先生之罪,又何必为那种人赔不是?”林美人摇了摇头。
“好吧,先不谈那些,这个送给你,算作我的赔礼。”柳尘说着就把锦盒推给了她。
美人好奇的打开盒子,却见里头正摆着一支珠钗。
珠钗通体由金子打造,钗头是一颗指肚大的南珠,步摇是镶了宝石的金穗,看上去十分的精致美观。
美人喜欢的拿起把玩片刻,接着又递给柳尘,说道:“先生帮我戴。”
“这……不妥吧。”柳尘讪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