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正要围攻柳尘的时候。
却见周围忽然窜出几条背着武器的人影,接着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明晃晃的匕首!
根本不给对方废话的机会,上去就将几人抹了脖子!
腔子里的血不受控制的泵送而出,直接滋出两三米远!
瞬间便吓傻了那疤汉!
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黑衣人,柳尘也不由警惕起来,并顺手摸向腰间的配枪。
却不料,几名黑衣人在杀了几个瘪三以后,就立刻面朝柳尘,单膝跪了下去。
“属下来迟,请庄主恕罪。”
“你们是……”柳尘愣神问道。
为首黑衣人赶忙拿下面巾。
柳尘定睛一看,来的可不就是郭泰。
“王教头不放心庄主单独外出,特命属下带人暗中保护。”
郭泰紧声答道。
“原来是闻义啊。”柳尘无奈一笑,“王奔那小子,还真是喜欢瞎操心,行了,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也不要躲躲藏藏的了。”
“是!”郭泰赶忙应道。
之后,又看向那个被吓傻的疤汉,喝道:“你可知罪!”
面对郭泰满含杀气的眼神,疤汉当即被吓得跪地喊道:“大……大官人饶命!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大官人饶我一回!”
柳尘抽了个长凳坐下,接着随口问道:“你的叔父是本县县令?”
疤汉一听,以为柳尘怕了县令的名头,于是立刻说道:“正是!”
“好,你立刻去带他来见我。”柳尘淡然说道。
疤汉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眼神以后,这才赶忙喊道:“小的这就去!”
说完,又看了看旁边凶神恶煞的郭泰,确定他不会出手,这才低头一脸阴狠的跑出了客栈。
在他看来,只要他找到叔父,到时候带着县衙官兵赶来,就不怕弄不死柳尘这些人!
待疤汉离去以后,好不容易缓过气的店老板,赶紧走上前焦急的劝道:“大官人还是速速逃命去吧。”
“须知,这疤大爷是咱县有名的死扒皮,到时候要是带官兵一来,大官人怕是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柳尘听后,淡笑道:“要是我走了,那这死扒皮,岂不是就要迁怒你们?”
“我们早就习惯了,不碍的。”店老板依旧坚持道。
柳尘见店老板临危之际依旧如此仗义,也是颇感欣慰,“好了,老丈不必再劝,区区县令,吓不着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丈又为何欠这恶汉的钱?莫不是家中遇到急事,所以才找他借的?”
店老板闻言,缓缓在对面坐下,然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哪会啊,我虽说经营的是小本买卖,但也衣食无忧,又怎会借这死扒皮的钱?”
“哦?那他为何……”
“大官人有所不知,这死扒皮乃是本县有名的混混,不管是小本地摊,还是大小店铺,均要找他上供,否则,就别想在此安稳度日。”
“有些实在交不起钱的,就先欠着,谁知利滚利越滚越多,我当初也只是从两贯欠起,谁料这才一个月,就变成了一百多贯!”
“很多像我一样交不起的,无不被他拉走家中女眷,有些是讨好他那县令叔父了,有些则是被他自己糟蹋,还有些则被卖去青楼赚钱去了。”
店老板无奈说道。
柳尘一言不发的听着,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女皇登位之初便曾下旨,严禁买卖女子,为何他还敢如此猖狂!难不成他连国法都不怕吗!”
店老板又叹了口气,“女皇陛下,的确英明神武,也为保护百姓民生,降下很多恩旨。”
“可是,有些旧习,又岂是一纸法令能改的?”
“更何况,此地山高皇帝远,县令自然就是我们的土皇帝,他想说一,谁敢说二?”
“砰”的一声,柳尘怒而拍案,“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
店老板则继续说道:“我眼拙,但也能瞧出大官人不是凡人,可俗话说,强龙不与地蛇斗。”
“你们再厉害,也不过几人而已,但那官衙里可是有百十号人呢!”
“真打起来,你们势必吃亏,搞不好,连命都要搭进去!所以,还是听我一言,速速离去吧。”
柳尘闻言,冷笑一声,“几十万虎狼之兵我都不曾怕过,会怕区区百十人?”
此言一出。
不待店老板再劝下去,却听外头忽然一个嚣张声音响了起来,“好!好好好,敢说如此大话,今日我倒也很想瞧瞧,你到底狂从何来!”
声音落下,只见疤汉和一名脑满肠肥的男子,带着一群手持刀枪的衙役涌了进来!
来人小眼圆脸,白面无须,刚一到,就直接喊道:“大胆贼人,竟敢在本官辖内枉害性命!当真饶你不得!左右给我拿了!”
狗仗人势的衙役们如狼似虎,手操锁链刑枷便要上前拿人!
“放肆!你们可知在坐这位何许人也!”郭泰冷声怒斥。
“管你何许人!今日就算女皇陛下亲至,本官也敢叫有来无回!”
县令张狂至极的喊道。
“哦?是吗?”柳尘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