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间,云棠紧绷着的腰间便酥软下来。
云棠身体逐渐发烫,呼吸急促起来。
她几乎是摊在谢禛怀中,柔弱无骨。
谢禛勾唇,这便是他喜欢这样的原因,只有现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安安分分的在他怀中。
没有厌恶的目光,没有带着目的的讨好,仿佛这个时候,他们就短暂的回到了从前。
“千岁大人,奴婢可以离开了吗?”
云棠声音依旧冷漠,可是这声音却在她绯红的脸色中变得也沾染了几分
娇嗔。
谢禛胸膛起伏,“不可以。”
她倒是没什么,而他现在还需要时间来让自己平静。
某处不安的躁动让他难受至极,尤其是云棠此般在他怀中,让他愈发的难以忍耐。
什么时候他才能摆脱这个身份,能将她堂堂正正的留在身边。
不论何时,他都没有忘记少时想要娶她的承诺。
可是现在在她的口中,他竟然已经成了一个随意的已逝之人。
谢禛自嘲冷笑。
不论怎么样都由不得她,她最后一定
要在他的身边。
谢禛心中思绪杂乱,每每与她独处,他便好像回忆了前世今生一般。
明明二人都是二十出头,可是却好像走完了一生。
谢禛手将要拿出来的时候,竟听到了云棠均匀的呼吸声。
低头一看,果然睡着了。
一时间谢禛哭笑不得。
“云棠。”
谢禛叫了一声,云棠仍旧没反应,睡得极沉。
他的手还……
她不觉得不舒服吗?
罢了,既然困了就睡去吧。
“十七。”
“属下在。”
“有人闯进来唯你是问。”
“属下遵命。”
十七深吸一口气,心提到嗓子眼,提起八百分的精神。
他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伟大的要命,明明是主子和云姑娘的信徒,结果硬生生搞成了守护者。
不过前面的那个七皇子对待云姑娘属实是有点不大对劲,他还得看紧了才行。
云棠睡得从未如此沉过。
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在皇宫的每一夜,都让她难以安眠。
却在走出皇宫的这一天,
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陷入了梦乡。
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极其精致又低调的丞相府。
院中两个小小的身影挖了坑,然后将一棵还未成型的蓝楹树苗栽下。
“阿棠,这棵树很快就会长大了,它长大之后我便可以来娶你了。”
小小少女在一旁羞红了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还没开口呢,我可不能应了你。”
少年勾唇,笑的极其漂亮,“丞相和丞相夫人如此喜欢我,还怕他们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