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一定会杀了她吗?如今她不但活得好好儿地,还大摇大摆地出了禁闭室,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慎刑司附近的拐角处,春红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孙旬面色阴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春红被掐得脸色发白,双手拼命掰扯,她努力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孙公公,是奴家错了,您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孙旬这才冷哼了一声松开手。
春红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瑟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孙旬见状开口道:“娘娘那儿紧急让停手,我也是听令行事。”
春红瞪大眼睛:“娘娘让的?这
怎么可能,娘娘可是恨极了她!”
孙旬显然也有些不解,但还是道:“娘娘自有考量,不是我等能置喙的!”
春红嗫嚅道:“是!”
孙旬见他害怕,脸色不由缓和了几分。
他忽然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贴近了道:“这么多日未见,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
春红眼里垂下眸子掩下眼底的厌恶。
要不是为了日子好过,她怎么可能会跟他做对食。
但面上却故作娇羞道:“自然不是了人家这不是想您了嘛”
说着,抬手有些暧昧地摩挲着他的手臂。
“嗯—”孙旬痛哼出声,猛地拂开她的手。
看着他衣袖上渗出血迹,春红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孙旬咬牙道:“那晚一时大意中了暗器。”
春红啐了一口:“那个贱人,可真是个害人精!”
但心下却松了口气。
孙旬没了那玩意儿,在床事上总是想出些变态的招数折腾人,每每弄得她痛苦不堪。
孙旬脸上却泛起yg笑,抬手揽过她的腰,又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别急,三日后,老地方见。”
春红忍住恶心,陪着笑道:“奴家等您哦”
寿康宫。
徐嬷嬷脚步匆忙,撩了帘子进了内室的佛堂。
“老奴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太
后闭着双眼,跪坐在佛像前捻着佛珠:“起来吧?可问到结果了?”
徐嬷嬷上前一步轻声道:“奴婢已经私下问过太医了,太医说皇上中的噬心散乃是南疆奇毒,他们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无法下定论。”
她接着道:“不过他说那本医书确实是南疆一位已过世的名医所述,可信度很高!”
太后闻言眉头皱得死紧,捻着佛珠的手微顿。
她睁开眼睛道:“可有解决之法?”
见徐嬷嬷摇头,她眼角耷拉了下来:“皇上身上的余毒一日不解,瑶儿就一日不能同他行房,这样如何诞下皇子?”
徐嬷嬷道:“太后,不如广
邀天下名医,或许能寻到法子。”
太后下意识反驳:“不行!”
“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恐引朝堂动荡。”
季璟有什么事儿她不管,但万一出现兵变,她还如何当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后?卫家又如何能永保荣华富贵?
沉吟了片刻,她道:“让太医加紧研究,一定要想法子解决皇上身上的余毒,即便解决不了,也得想个法子控制毒素在行房时进入人体内!”
她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若是实在不行,便只能用下下策了
总之后位一定是卫家的,季璟的“第一个孩子”,也只能是从卫家女儿的肚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