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琴师,您要是再晚来点,这宫门也就上钥了。”守门的侍卫笑着招呼。
“难得休沐,一开心差点忘了时辰。”
叶舒言笑得温文儒雅,一身清俊。
他举手扬了扬拎着的油纸包:“买了点猪头肉,给弟兄们下酒喝,这大冷天的,辛苦了。”
“那怎么好意思每次来您都给我们带东西。”
守门的王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晒得漆黑的脸上乐开了花。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鼻子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嗡动。
叶舒言将东西递给他:“拿着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王五龇出一口大白牙:“那那
我们就收下了啊,谢谢您嘞!”
叶舒言笑着摆了摆手,身影逐渐隐没在宫道中。
辛者库。
等宋瑾言醒来时,就见一个面生的宫女在给她擦药。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宫女见她醒了,赶忙从那个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碗,倒了些茶水递给她。
“慢点喝。”
片刻后,宋瑾言总算能发出声音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声音沙哑。
“我叫秋玉。有人托我照顾你。”
“谁?”
会是如儿吗?
秋玉笑得有些神秘:“这个我不能多说,你日后只会知道
。”
宋瑾言垂下眸,那就不是如儿的人。
若是温如珠,岂会不敢让自己知道。
“既然你醒了,就把药喝了,正好还热着。”
她转身将药碗端给她。
宋瑾言并不接手,她盯着秋玉手中的药碗,心中警惕。
秋玉见状道:“我没有恶意。我若是想害你,不管你就行了。”
“你可知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若不是有人要保你,明儿可就一张破草席扔到乱葬岗去了。”
宋瑾言内心一凛。
两天两夜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看来季璟这次是一点没留情,存心想要自己的命了
不行!
她不能死!
好不容易找到破案的线索,不管如何她都要撑下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养好身体,想办法给顾珩传信。
将眼里的泪意眨去,她忍下心口的酸涩,接过秋玉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将药喝光。
药汁苦涩,却不及她内心万分之一。
秋玉眼神微动:“这就对了,只有活下去,才有命去做其它事情。”
宋瑾言眼角环视屋里的环境。
不大的屋子,放了四张简陋的木床,正中间摆着一张略显破旧的木桌子。
另外两个宫女看样子睡得正熟。
见状她眸色一闪。
此时未到深夜,就算是睡下了也不会睡得
如此死。
况且自她苏醒之后,秋玉说话不见避忌,也并未压低声音,显然并不怕被这屋里的人听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你给她们下了药?”
秋玉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间:“嘘——有些话知道了也不必说出来。”
宋瑾言敛眸,半晌后开口问道:“我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熟悉。若秋玉姑娘能指点一二,不胜感激。”
说着,她退下手中的玉镯递给秋玉。
秋玉眼里掠过一抹欣赏。
不亏是主子要保下的人,就冲这份心性,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她伸手接过玉镯,嘴角勾起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