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无情,难免伤人。”
季璟冷下音调:“你这是话里有话?”
见宋瑾言沉默,他脸上浮现不虞:“过来给朕擦背。”
宋瑾言跪坐在池边,冰凉的指尖探入温泉,瞬间带来一股麻痛。
她舀起一勺水淋在他的背部上,水流顺着宽阔的肩膀一路下滑至劲瘦的腰身,最后没入水中。
看着眼前交杂的鞭痕和刀
伤箭疤,她眼神复杂,手中的布巾微顿。
宋瑾言一直对季璟身上的鞭痕感到困惑。
那些鞭痕已经泛白,但仍可以想象当时的狰狞,看着似有许多年头了,早已和身体融为一体,不像近几年新增的,倒像是从小就烙在身上。
情浓时她也曾问过,但每次问起他都避而不谈。
她的指尖滑过心脏旁的箭伤:“这是
那时候在边关伤的吧?”
季璟微合着眸子,鼻尖发出“嗯”的一声。
那支箭只差一点就穿过心脏,若不是王悠宛求来李神医,他当时怕是活不下来了。
宋瑾言眼睛有些发酸,她还记得得知他在边关重伤垂危时自己内心的惊慌,想到若不是最终求得外伯祖出手,自己可能便再也见不到他,内心泛起刺痛。
她
微凉指尖在背上流连,带来一股酥痒。
季璟背上的肌肉不自觉微微绷紧,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转过身沙哑着声音道:“你在勾引朕?”
宋瑾言看着水汽蒸腾中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红晕。
树上栖息的鸟儿仿佛被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羞到,扑闪着翅膀往外飞去,
片刻后落在漪澜院中的柏树上。
温如珠此时正在屋中撑着下巴思索该如何制造机会让宋瑾言和自家阿兄相处,王悠宛就在这时迈步进了院子。
“妹妹可歇下了?”
温如珠眼底闪过一抹厌烦,面色淡淡道:“宛妃娘娘有事儿?”
王悠宛对她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笑着道:“不知妹妹可还记得咱们之间的合作?”